袍也因此染上霜雪。
“李师弟,可安歇否?”
玄彻的声音温润,似乎怕惊扰李庭君的安睡。
“师兄来访,师弟怎敢入眠?”李庭君道。
“佛门不讲尊卑上下,只有必要的称谓,师弟用怎敢,未免太过拘谨!”
“师兄德高望重,自然要恭敬一些!”
试探,是彼此初见时的必要。
“那,师弟如何得知我今晚要来?”没有见李庭君开门,玄彻只能主动发问。
“师弟在佛门已有些时日,除了不戒前辈外,尚未有别的师兄来关照。又闻当下佛门,以玄彻师兄为首,想来在师弟与玄宁师兄一战之前,必然会有此一晤。”
“为我为首不至于,只是帮忙处理门内杂事,耽误了师弟,师兄在此致歉!不过,师弟怎知我是玄彻?”
“同辈之中,玄离不见客,玄尼不出尘,玄宁已见,剩下的,有资格,有能力来见我的,唯玄彻师兄是也。”
“师弟聪慧!”
“客气的话,师兄不必再说。古人云,先礼后兵,希望玄彻师兄此来的目的,不会让师弟失望!”
玄彻长叹一声,“师弟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
李庭君道:“踏月而来,满怀温情,却身披霜雪之寒。师兄此来,是,为了我?”
似乎不太确定,又像是在试探。
“师兄的确有事要说,至于如何决断,师兄不会强求。”
李庭君依旧没有开门“师兄请说!”
“第一件事,佛门婴孩哭声的事情,不要再探查!”
玄彻难得的语气庄重起来。
“据我所知,佛门知晓此事的,只有不字辈的高僧。玄彻师兄竟然也能知晓,看来已经是下一任佛门方丈的人选。”
“此事涉及我佛门根基,无论师弟是如何得知,不可再探查,亦不可对他人说起。”
“师兄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人是禁不起好奇的。你们佛门越是如此遮掩,只会让我越加好奇!”
玄彻道“师弟虽然有傲视古今的天赋,但是死在证道途中,也在情理之内。”
“据我了解,佛门如果有谁比较通情达理,唯玄彻师兄是也。今日这般,实不敢信。”
“师弟只说,能否答应?”
“不戒前辈应该告诉过师兄,我的答案!”
玄彻道“请师弟见谅,事关重大,师兄不得不多加提防。”
李庭君没有因此生怒,“师兄应该还有其他事情!”
“第二件事,请师弟,务必夺得拈花剑!”
如果说佛婴怨气在李庭君的预料之中,那么有关于玄离与拈花剑,便超出了李庭君的猜度。
“师弟很难理解,玄彻师兄是与玄离师兄有仇吗?还是说玄离师兄的得道,会影响您在佛门的声誉?”
玄彻转身背对李庭君,“无仇无怨,也没有权势争夺之心。”
“那…”
“师弟有听说过朝圣者的典故吗?”
李庭君下意识得摇摇头,有关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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