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深知这是为了患者的安全着想,于是点头应允。
“小子,你可得知道,是药三分毒,我们用药可是极为谨慎的。”
孙大夫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眉头微皱。
林鹏却不以为意,他反驳道:“老大夫,重症之下,非猛药不能救命。有备无患嘛。”
他坚持自己的观点,毫不退让。
孙大夫瞪了他一眼,语气中透出一丝狠意:“好,小子,既然你如此坚持,老夫就为你下猛药一剂。”
林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多谢孙大夫,只是小子囊中羞涩,这可如何是好?”
“无需多金,问题自有解法。”
孙大夫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目光转向李福才:“李员外愿为担保,你便为我劳作以偿债务;或是我为你担保,你则为李员外效力以了结此事。”
李福才一听,便知二人是在玩笑中寻觅解决之道,便也顺水推舟地笑道:“我愿作保!”
话音刚落,三人对视一眼,随之大堂外响起一片欢声笑语。
孙大夫终于完成了清创,他慎重地在伤口上涂抹了一层金疮药。
随后,他递给林鹏三贴备用药量,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这药虽非烈性,但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我看你这一路上似乎都未曾换过药,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孙大夫顿了顿,眉头微皱,继续道:”你不是还有军中的抚恤金吗?难道已经用得一干二净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林鹏的关心与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叮嘱。
林鹏轻轻地抚摸着腰间的那八块亮闪闪的银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这抚恤金,只给五两,我受伤成这样,他们大概也觉得我没多少日子了,就又添了三两。我打算,在我走之前,把这些银子都送给我的那些袍泽兄弟的家里。”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屋内的几人都惊愕不已。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连命都不要,只要钱?然而,当他们深入思考,才明白林鹏这样做,全是为了他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的家人。
这份无私与深情,瞬间让他们对林鹏的敬意如潮水般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