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常在梦中觉得身上忽冷忽热、每每惊醒时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渗透。
再后来,这样的状况便愈演愈烈。
直到去帮七公主为六皇子送晚饭的那一日回来后,他的身体就再次产生了新的症状。
那就是脉搏中的血液似是骤然变得滚烫,青色的血管也会随之而产生一种贲张到几近爆炸的感觉。
与此同时,还会觉得难以呼吸。
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好像被千万根针狠狠刺入。
缕清这一条又一条的线索后,楼弃便缓缓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
怎料他才没走出几步,耳廓便像是带着自己的意识似的隐隐动了动。
细微且不易被察觉的声响钻入耳中时,他便骤然回身——
电光火石间,还未等到楼弃看清来人时他便被人捂住了嘴。
这是一位身量瘦小好似女子般的成年男性。
透过他围在面上的黑布,楼弃瞬间便能认出那独数于伽蓝人的深邃眉目,以及来自南方的奇异瞳色。
那是一双隐隐泛着黑金色的眼眸。
是和阿母眼中很像的颜色。
想起阿母,楼弃便不自觉地降低了防备。
他站在原地并未挣扎,只是定定地望着面前的黑衣人,试图用眼神告诉他:我不会出声。
这名男子明显顺利读懂了楼弃的眼神。
他毫不犹豫地放下手,紧接着却蓦然单膝跪地,俯身用伽蓝语说了一句:“好久不见,王子。”
“......”
楼弃不禁蹙了蹙眉,半晌的功夫都未反应过来。
随后便也用母国语言回他:“我什么时候成了王子?”
“那不过是个莫须有的名号。”
“当年君王为了名正言顺地送我到大昭做质子——才冠上的一个名号罢了。”
“不是的......不是的!”
余迩掀开黑布,露出清瘦又伶俐的面庞,“王子可还认得我?”
“你是......”
“你是与阿母一起做工的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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