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偏见,自是不乐见南方的好,但从夏之白过去的行事来看,他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也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风险,去捏造抹黑南方集团。”
“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朱元璋笑了笑,对朱标的回答很满意。
他并不看重朱标的回答,而是更看重朱标的思考。
作为大明的继承者,必须要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决不能被底下官员牵着鼻子走。
君是君,臣是臣。
岂能颠倒?
“夏之白又给出的什么解决之法?”朱元璋道。
朱标拱手道:“回父皇,夏之白倒是并不怎么急着一口气解决,而是想一步步的来,先通过盐政起高调,吓唬一下南方的这些官员功勋,让他们有所忌惮,同时借机完成他最初的想法。”
“迁移人口北上,开通海运道路。”
“并完成盐政改制。”
“让朝廷彻底掌控食盐产销,至少让这一大税源,被牢牢的抓在朝廷手中,最开始夏之白的想法,其实是将南方的盐厂整合,全部归为朝廷所有,只是这次他送来的奏疏,做出了一定的退让。”
“只整合为大厂,朝廷并不收为国有。”
朱元璋蹙眉。
他对夏之白的这个改动并不喜。
既然要整顿南方,那就该整顿个利索,拖拖拉拉又算得了什么?
朱标道:“夏之白给了解释。”
“便是张弛有度,不能将南方的这些功勋、官员逼到绝路、死路,总要给他们留有一定余地,这些人要是被逼急了,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影响最大的反而是地方百姓。”
“于国不利。”
“夏之白的想法就是一步步逼迫功勋老臣跟地方官吏,让他们气急败坏,但又不到绝路,让他们始终还心存一点侥幸,就这般慢刀子割肉,一步步的削减地方势力,从而实现中央集权。”
“至于地方势力抓在手中的财权,等日后朝廷真的动起手来,自会以真当合法的理由收回。”
“大明遵循的是法制,自当以法制惩治!”
朱元璋脸皮一抽。
法制?
他可从不用《大明律》治罪。
他自己就是法。
朱元璋浑浊的双眼沉思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并不怎么喜欢这种做事风格,他更喜欢直来直去,耍这么多心思花招,还不如直接砍一刀。
唯有见了血,才能让人怕!
不过他也清楚,这种做事手段,也就自己能做,朱标勉强能凑合,但他朱家想真正坐稳天下,还必须得有章程可依,而夏之白的做事风格,明显更适用于后世帝王。
“继续。”朱元璋道。
朱标颔首,继续道:“夏之白送来的三份奏疏中,主要讲述的还是一件事。”
“削藩。”
“削南方的经济藩。”
“南方的经济太重了,重到能影响到朝廷决策了。”
“而南方的功勋集团跟官员,挟‘钱粮’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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