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白没有多说什么,对于蒋瓛的冷淡,更是直接无视了。
蒋瓛作为锦衣卫首领,本就不可能跟朝廷官员和善,他若是跟朝廷官员走近了,那就犯了大忌,到时有问题的可就不止是蒋瓛一人了,连带着自己也会受牵连。
就在夏之白准备踏上马车时,一道装潢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一旁。
汤和伸手掀起车帘,微笑着道:“夏学士,你那马车人多,还是上我这辆吧。”
“你那一行人带的东西可不少。”
“别把马累着了。”
“我大明可是马缺得紧。”
汤和笑着调侃了两句,主动示意夏之白同行。
夏之白愣了一下,露出一抹尴尬的笑,点头道:“那就多谢信国公。”
夏之白也不推辞,接过吕沧手中的行李,踩着小木凳上到了信国公的马车,信国公的马车内倒是很空阔,里面更摆放着一些精美的小桌,更有茶香气飘起。
夏之白恭敬的朝汤和拱手:“见过信国公。”
汤和笑着道:“无须这么客气,世上都说你夏之白狂妄无礼,我看也不见得,还是挺有礼数的,至少比我这庄稼人懂礼数多了,我第一次见到那些军中头目,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还是读书人好啊。”
汤和感慨了一句,主动为夏之白倒了杯茶。
夏之白将随身行李,放置到了车厢的角落,而后老实的接过茶水。
汤和喝了一口,撇嘴道:“也不知这茶水有什么喝的,还说是什么御茶,我看就是糊弄人的,对了,你之前私下说的那些事,有人上疏到朝廷来了。”
汤和将茶杯放下,朝四周望了望,拿出了一本奏疏。
随后随手丢了过来。
夏之白将这份奏疏拿起,大致的看了几眼,笑着道:“这些人倒是习惯恶人先告状,不过我这消息传过去也才半个来月,这些人就这么急忙上疏了,还真是有些急了。”
夏之白摇摇头,将这份奏疏放下。
汤和点头,道:“那自然是要急的,你都挑拨地方跟陛下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急?我们这位陛下,可是一个急性子,暴脾气,要是真的当真了,一气之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
“你可是将这些人害的不轻。”
夏之白道:“我哪有害人?实话实说罢了。”
汤和摇头,眼神陡然变得犀利,他双眸紧紧的盯着夏之白,一股无形的压力,施加到了夏之白身上,汤和道:“老夫知道自己不擅长什么算计,只是陛下在把这份奏疏拿给我的时候,却给我说了另外一句话。”
“这些话你不是说给地方官员听的。”
“你是说给陛下听的。”
“我一时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什么心思?”
汤和双眼微阖,眼中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光,带着几分阴鹫几分强势。
汤和在朝中的确不显山不露水。
但朝堂上下,却无一人敢小瞧这位老人。
这可是当今陛下的‘生死兄弟’,跟着陛下一路闯下来的,很多时候陛下还要问汤和的决定,如今汤和只是收敛了锋芒,但谁又敢真的忘记,这位百战沙场的老将。
一时间。
马车内陡现一股铁血气息。
夏之白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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