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背地做啥了。”
青稚叉着腰,质问起了吕沧。
她作为昔日几人中的大姐头,对吕沧的压制力还是很强的。
吕沧仿佛被拆穿了心思,脸一下红了。
吕沧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青稚的眼睛,只是见青稚往夏之白书房走,也一下慌了神,连忙伸手拉住了青稚,不自在道:“我看到周宁出去后,就去找了几个以前认识的乞丐,让他们帮忙看着。”
“还有呢?”青稚冷声质问着。
吕沧尴尬的笑了笑,又左顾右盼的挠挠头,低声道:“我还给那几个人交代,要是看到李笙,给我狠狠揍一顿,最好把他给扒个精光,也算是给夏大哥出了恶气。”
青稚白了吕沧一眼,没好气道:“你可真行啊你。”
“夏大哥之前怎么说的。”
“让别惹事别惹事,你倒好,自己去挑事。”
“我这不是气不过吗,总不能一直被人这么跳吧,那李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花雀姐,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别告诉夏大哥,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想到是我们做的。”吕沧小声的开口。
青雉冷哼一声,道:“那你最好祈祷李笙不告官,要是告了官,你就自求多福吧。”
“就李笙那呆样,谅他也不敢。”吕沧满不在意道。
青雉无语的摇摇头,懒得去搭理。
屋外的小插曲,夏之白并不清楚,他现在正在看书信。
这封来自南方的书信。
书信者是正在余杭停留的袁珙。
信中倒是没有太多内容,只是简单描述了一下,南方如今乱子的情况。
当然还是着重描写了各州县的应付之法。
基本都是高举轻放。
吓唬为主。
但并不做实质的惩罚,仿佛是在有意的放纵,甚至在那些灶户里,还不时有各种流言传出,如今灶户对盐厂的不满,已渐渐蔓延到了他这个始作俑身上了。
南方不少灶户都知道了他的存在。
各种恶语自不会少。
灶户的情绪被各种的挑唆,已经被彻底挑起来了,更有好事者,都已公然叫嚣,等夏之白来到南方,定要让夏之白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还各种扬言,绝不会离开自己的故土。
南方对夏之白的敌意正在扩大。
夏之白轻笑一声。
南方各地官府倒是好手段。
他还没有做什么确切的行动,就已提前将自己要做的事,公之于众了,借此挑唆着灶户情绪,直接实现了祸水东引,将原本的地方矛盾,一下子都转移到了他的头上。
夏之白道:“既然地方官府如此为我张名,我若是不亲身去一趟南方,岂不是错过了地方的好意?”
“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
“如今一切矛盾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又岂能逃避?”
“而政治经济学中,有一门很深的学问。”
“便是宣传!”
“要真的做到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更重要的是要得到百姓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