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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白坐在椅子上,拿出几张宣纸,略作沉思,开始给这五门教材,列起了指导大纲,当然跟现代的教育大纲还是有一定区别,更多以普及教育为主,也会更贴合当代实际。
奉天殿。
朱标已回去复命了。
朱元璋苍老的脸上又添了几分沧桑。
自六部尚书先后遭到清洗,他身上的担子重了不知多少。
夙兴夜寐,宵衣旰食,已成寻常。
见朱标回来,朱元璋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道:“标儿,翰林院那边情况如何?那群文人听到夏之白的话,只怕人都气冒烟了吧。”
“依咱看,文人就得文人来治。”
朱元璋揣着手,一脸的乐呵模样。
当看到夏之白呈上来的教育体制改革的奏疏时,他就已预料到翰林院会发生什么了,夏之白这是在掘士人的根基,那些士人不跳脚才怪,但他就乐于见到这些狗屁士人跳脚。
朱标苦笑一声,拱手道:“回父皇。”
“情况并不乐观。”
“翰林院的学士反对声很大。”
“不光是刘三吾这般老学士,就连董贯这般新入院学士,同样怨念极深,反对声如潮,若非夏之白口齿伶俐,又是突然发难,只怕此事根本就论不下去。”
“但也正因为夏之白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这才将刘三吾等人的不满回击了回去,儿臣也借机强压着这些翰林学士,听从夏之白的吩咐去编撰教材。”
“只是.”
朱标面露一抹凝声,犹豫道:“以儿臣对翰林学士的了解,眼下这么大的反对意见,就算儿臣下令,让他们听夏之白的,只怕也很难真让他们心服口服,只怕编纂出的教材,恐会有很多偏颇。”
朱元璋嗤笑一声,不屑道:“无妨。”
“偏颇就偏颇。”
“至少起了个头,有开头,才能有后续。”
“而且等他们真编出来,咱会亲自过目一遍,文人的那点小心思,咱是一清二楚,他们还能骗过咱?要是他们真敢弄一堆糊弄咱的东西,咱也不会跟他们客气,咱会让他们脑袋落地。”
朱元璋一脸冷漠。
他可不会跟这些文人客气。
朱标面露苦涩,道:“父皇,儿臣以为夏之白步子太大了,他要编写的教材,不仅有语文,算术,还有历史,法制,还有很多不学无术的杂学,这里面很多东西,儿臣以为有些过了。”
“前面夏之白跟翰林学士争辩时,儿臣并未进到阁内,而是在外旁听。”
“也听到了一些细节。”
“夏之白并不怎么尊‘儒’,只是视儒家为治国工具。”
“这点儿臣倒是很认可。”
“只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还是有些欠妥。”
“他还准备将语文算数,跟胡人的一些东西结合,更是扬言要在天下普史,重塑华夏正塑,还准备将古之游牧,例如匈奴、突厥等,列入到‘诸夏’之类,这是否有些不妥?”
“岂不是在让华夏过往之璀璨蒙尘?”
“还准备大书特书历史上历朝历代的兴亡得失,还有华夏百姓遭受到的苦难,这书写的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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