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和者。
也是朱元璋眼中随时能消耗的消耗品。
而夏之白很早就指出来了,这一套玩法,只有朱元璋自己能玩得转。
其他人都玩不转。
朱标不行,朱棣更不行。
大明其他的帝王,亦或者朱元璋任一的子孙,都玩不转,深宫中长大的皇帝,又哪里真能做到洞若观火,真能做到既知晓地方大致情况,还能玩转帝王心术?让百官始终处于震恐之中?
这种天生帝王,从古至今少之又少。
终明一朝,一个都没有。
望着这一道道奏疏化为飞灰,夏之白的目光也越发坚定。
说再多,都难触痛处。
唯有真的体会到了,才会对此有所改观。
半晌。
所有没呈上的奏疏都化为了灰烬。
夏之白拍了拍手,将手中沾上的灰尘,全数给拍了干净。
卸下包袱,轻装上阵。
夏之白从书房中取出一份宣纸,点了点墨汁,准备设计一下,如何让北方的‘游子归乡’,这时,突然有一名宦官到了京都盐铺,并将朱标召见的旨意传了过来。
送走了宦官,夏之白轻笑道:“看来当今陛下跟太子,对我还真是够关心的,我这才刚回到京都,就知晓了消息,还马不停蹄的召我进宫。”
夏之白摇摇头。
他并没有急着动身去宫中。
而是继续在宣纸上落墨,只是原本写下的几笔,都被他无情的划掉了。
最终,纸上只留下了少数几个词。
海运。
编制。
北鸟归巢。
外交!
等将心中想法全部写下,夏之白才心满意足的停笔,他俯下身,将没干的墨迹吹了吹,而后欣赏起自己写的内容,最后大笑一声,将这份宣纸卷上,随手放到了一旁。
他看了看有些灰扑扑的衣裳,只是伸手掸了掸灰,就信步走出了店铺,朝皇宫走去。
当夏之白坐上马车时。
他回京都的消息,已是不胫而走。
仅仅半个多时辰,就先后落入到很多人耳中。
盐运使魏衡听到这个消息,目光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但随后轻轻转动了下手中茶杯,脸色就恢复了平静,回来又如何?如今局势已定,他又能做什么?
真能把一切都推了?
他背后从来都不止自己一人。
他身后是两淮跟两浙,甚至是整个南方。
他何惧之有?
原本还在呼呼大睡的,沉迷于温柔乡的李笙,听到夏之白回来了,却是猛地惊醒,脸色直接被吓得煞白,慌乱的穿起衣裳,就朝盐运司走去,其他人不怕,他可没办法不怕。
要是夏之白追究起来,是真有可能出人命的。
夏之白这人。
可是十分混不吝的。
做事完全不按常理,要是真动了大怒,没有其他人护自己,他根本就挣扎不了。
他必须得让魏衡兑现当初的承诺。
随着夏之白回来,城中出现了一阵骚动,但更多的还是好奇,好奇夏之白面对这些事,会做出怎样的应对跟回应,而在城中私下揣测的时候,夏之白已到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