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动工,只怕人手不足啊。”
郑元庆抚了抚须,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用。”
“这里是燕王的封地。”
“燕王若是想告诉夏之白,只怕早就告诉了,根本不用多此一举,而且燕王也并未说,不会派人去帮忙,只是说的短时军中士卒抽不开身,等抽的开身时,自然就派人过来了。”
“这是夏之白要解决的。”
“跟我们无关。”
郑元庆并不想卷入到夏之白跟燕王的麻烦中。
而且他感觉得到,燕王是对夏之白有不喜,但也只是不喜,动作是有克制的。
这其实令他颇为心惊,燕王一直都算是个混不吝的人,当年年纪轻轻,就独自一人来找陛下,想跟着大军打仗,十五岁也当真上了战场,在大明立国后,也没少跟太子殿下顶嘴。
这样一个性急如火的人,竟会对夏之白这么客气,实在让人料想不到。
郑元庆知道。
在夏之白来北平的这段时间,定然还发生了其他事,只是他来这边的时间尚短,没来得及打听清楚。
不过他并不想过多了解。
无论是燕王,还是夏之白,都是个烫手山芋,跟那一边走的太近,都可能为自己惹祸,最好的办法,还是敬而远之,不主动不拒绝,踏踏实实做好分内的事,其余的都当没看见没听见,也不多去打听。
梅玖点头。
他自然明白郑元庆的想法。
具体的情况,他们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制定好了。
来到北平后,跟燕王及夏之白简单的打一下招呼,而后便待在遵化铁冶的修筑场所,等到将遵化铁冶弄得差不多,便直接打道回京城,绝不在北平多逗留。
燕王府。
朱棣坐在椅子上,他用手拨弄着指间的铁扳指,望向一旁的姚广孝道:“道衍,你说本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之前明明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却突然反悔了。”
姚广孝微笑着道:“殿下多心了。”
“夏之白在北平弄出这么多事,殿下能继续容忍他,已是很给夏之白留颜面了,而且夏之白来北平这么久,总不能事事都打殿下的主意吧?总要自己想想办法,不然岂不是浪得虚名?”
朱棣笑着点点头:“也是。”
“他作为一个状元,这点事应该能自己解决。”
随即。
朱棣看向张玉,问道:“抄没到的田地,可都有重新归还下去,城中的流民乞丐,可都有安置好?”
张玉拱手,笑着道:“回殿下,都按殿下吩咐做好了。”
“过去被武官、官吏霸占的田地,如今都重新还回去了,现在北平的百姓还有军户,对殿下的赞不绝口,都说殿下是不世出的圣王,体恤爱民,还有那些流民乞丐,现在都分得了田地,也都安稳了下来。”
“仅仅几日时间,城中的市容,就已大为改观。”
“城中的市人对殿下是赞叹不已。”
“这都是殿下的功劳。”
朱棣笑呵呵的点头。
他其实也察觉到了,这几日出门,不时能听到百姓夸赞,他过往很少有这种体验,突然被百姓称道,这种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朱棣笑了一会,止住了笑声,沉声道:“好了,乐也乐了,也该开始谋划正事了,朝廷那边已有奏疏下来,我北平的布政司官员已定下了,用不了几日,便会走马上任,这人据说是第一届科举的进士,过去一直在山东那边任职,这次因为郭桓案,得以连续提拔。”
“这人具体的情况不太了解。”
“伱们也需注意。”
张玉、朱亮等人连忙颔首。
他们自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掉以轻心,他们作为燕王府的官员,本就跟燕王休戚与共,若是对方来者不善,他们日后在北平只怕并不会太安生。
姚广孝道:“也不用太过担忧。”
“如今殿下重整了军纪,又诛杀了大量的贪官污吏,整个北平风气已焕然一新,就算对方带着目的来的,在政通人和的北平,又能如何?殿下如今是得人心的。”
“而且原本盐铁归属于地方布政司的。”
“但随着夏之白的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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