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已湿了一片。
“不止吧。”朱元璋冷笑一声,接着麦至德的话道:“除了不好收税,更重要的,还有地方官吏层层克扣,哪怕驿站真的赚的盆满钵满,只怕到咱手中的钱,也依旧是屈指可数。”
朱元璋轻飘飘一句话,众人冷汗顿时下来。
驿站若是开放,牵涉的利益太大。
并不是所有官员都能抵制的住诱惑,但偏偏他们这位陛下最恨的就是贪,立国以来,不知道多少贪官污吏,因为一些银子的事,落得个满门抄斩,举族被灭。
甚至还有官员被剥皮实草。
但即便如此,天下的贪官数并不见少,尤其最近又在查户部。
如今户部的事,本就让人提心吊胆,眼下陛下又提到了克扣,这让他们如何不心生恐慌?
莫非陛下是意有所指?
赵瑁等人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朱元璋眼睛。
对于朱元璋,他们是真的怕。
因为朱元璋下手是真的狠,也真的没有任何顾忌,杀得天下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朱元璋显然并不想借此放过,他看向下方的大臣,继续问道:“余熂,你也给咱来说说。”
余熂脸色一白,硬着头皮道:“回陛下,臣以为放开驿站,对天下有利也有弊,只是臣并不通晓经济之事,实在不敢妄下评断,还请陛下独断。”
朱元璋双眼一眯。
他对这种和稀泥的话并不喜欢。
不过余熂要是咬死这个说法,他也的确没什么办法。
毕竟余熂的确没在户部挂过职。
见状,朱元璋也知道,继续询问,已问不出什么东西,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是谁提的吗?那咱就告诉你,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就是那个自己跑去当‘商官’的夏之白。”
夏之白?
赵瑁等人一怔。
随即也露出恍然之色。
这种胆大妄为的事,似乎也只有夏之白敢做。
而且他现在主要的事就是经商。
在商言商。
这一切也都说的过去。
只不过夏之白上的奏疏,却让他们被吓得够呛,赵瑁目光一冷,沉声道:“启禀陛下,臣认为夏之白的想法太危险了,让这样的人继续留着官身,只怕会让人生出误解,以为朝廷放松了对商贾的限制。”
“臣建议罢免夏之白进士的身份。”
“他既然经商,那就当个彻彻底底的商人。”
“国事岂是商人能过问的?”
余熂这时也赶忙道:“臣也有奏要说。”
“驿站乃国家所建,传递军国大事所用,如果对商贾开放,岂不是在舍本逐末?”
“而且商贾地位卑微,驿站过往又是供官员所用,放开岂不是会造成官商混淆,尊卑失序?!”
“臣认为万万不可。”
“臣也有奏。”麦至德此刻也痛心疾首的开口。
若是朝中其他人的奏疏,或许是藩王亦或者是一些文臣所说,他们或许会忌惮一二,但区区一个夏之白,他们又岂会放在眼里,论地位官衔,他们比夏之白高了不知多少。
陛下本就厌恶商人。
又岂会真去放开驿站?再则,官府经营驿站,势必会造成贪墨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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