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卖盐,境遇完全不同。
张远冷冷的注视着下方,心中也憋着一股气,暴躁道:“这夏之白究竟安的什么心?把我们叫来,就是想让我们看他多风光吗?”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要是达不到五十万斤,我看他怎么收场!”
张远心里是十分窝火。
盐卖不过,还要被人蹬鼻子上脸。
自然给不了好脸色。
但夏之白又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还得来这边当面受辱,心中别提多憋屈了。
罗干同样目光冰冷。
他们贩盐几十年了,见过不少嚣张的,但像夏之白这样得寸进尺的,还是头一次,都已经将他们赶到穷乡僻壤去卖盐了,还要当面再羞辱一番?
他们心中大抵也猜到了。
京都盐业把阵仗搞得这么大,多半已经卖到了五十万斤。
不然不会这么大肆宣扬。
只是他在过来时,却是看到,除了他们,还有城中不少经营手工业的商贾,同样被邀请来了,要只是为了羞辱他们,不至于把这些人邀请过来,不然只会落得狭隘之名。
士人最重名。
夏之白这么做毫无道理。
除非
夏之白除了想贩盐,还想把其他手工业也包圆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夏之白能贩盐,主要是占了官府之利,官府垄断了食盐生产,他们这些盐商,只能看朝廷眼色,而其他手工业,却跟朝廷关系不大,很多都是举族自主经营。
夏之白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规定统计的时间。
京都盐铺应天府店的店门再度打开了。
夏之白跟店铺的店员一同走了出来,他先朝早早赶来的应天府官员拱手示好,而后又朝四周围观的百姓行礼。
夏之白站到一个木桌上,把一个锥形铜喇叭放在嘴边,高声道:“我,夏之白,洪武十八年状元,现为一名并无具体品秩的商官,目前在当今陛下的恩准下,开设动工了京都盐业,还有京都煤矿。”
“我之初衷,只有一个。”
“便是为民减负,为天下谋福祉。”
“这条路很难走,但在应天府数十万百姓的鼎力支持下,已经成功的走出了一截。”
“便是盐路!”
“我夏之白说到做到。”
“一个月前,宣布只要卖出五十万斤,便决定今后都以十五文一斤贩卖食盐,而且不会再有十人组团的限制,甚至随着制造食盐工艺的效率提升,食盐价格还会继续下调。”
“所以无论这次达没达标,京都盐业,都会努力将价格往下压。”
“只不过短期不太现实。”
“好!”万众吼声,震天动地。
夏之白也是被震得耳膜发痛,他向下压了压手,继续道:“再听!”
“眼下虽还没有正式统计,但无论最终达标与否,京都盐铺都会免费送出一百斤普通盐,十斤精盐,一斤特供盐。”
“好!”四周再度响起震耳欲聋的响声。
夏之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百姓实在太热情了,他指了指一旁的白布,道:“再听!”
“我也不多说废话,还是先进行统计。”
夏之白跳下台子,把这个舞台交给了方墨。
只是在跳下台子时,夏之白眼角看了眼对接的茶楼。
这次的重头戏,并不是数据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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