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干对时间把握的很准。
在他走向窗台时,紧闭的京都盐铺,那被十几块门板封着的店铺,终于被一块又一块的取下了,这个在应天府传了一两个月的‘京都盐铺’也第一次揭开了神秘面纱。
只不过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盐。
而是一块木牌子。
上面挂着一堆‘0’的符号。
他们唯一认得的是最后面的‘斤’字。
就在外面众人好奇询问时,一个白面文吏走了出来。
他冷面道:“安静。”
“我知道最近城中有很多传言。”
“有诽谤的,有中伤的,也有追捧的,还有吐槽的。”
“我京都盐业并不在意。”
“事实胜于雄辩。”
“今日六月六,我司长官定在今日,便是想讨个好彩头。”
“你们应当也知道,我家长官乃新科状元,才华横溢,而且心念百姓,为了为民解忧,也为了解民生疾苦。”
“这才主动从商。”
“意欲为百姓减负,让天下人吃的上盐。”
“所以我们长官说了。”
“你们也可以将这些话记住。”
“凡七日内,来我京都盐铺买盐者,一斤只需十八文。”
文吏的话刚说出口,四周就响起一阵轰然声,人群就像是破堤的洪水一般,嗖的一下就涌到了案前。
文吏猝不及防之下,也是差点被顶翻。
“十八文?这么便宜,给我来一斤。”
“我先来,我要两斤。”
“.”
听到这个低廉的价格,四周百姓如潮水般涌来。
这几个月,应天府盐价一直在涨。
从最开始的二十五,涨到了三十文,还隐隐有涨价的趋势。
文吏勉强的稳住身形,也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不过在开售前,他已被夏之白多次提醒,勉强还是能稳住心神。
他知道百姓对低价盐的需求,盐价这两月是被其他盐商有意抬高了。
最开始他们听到盐价涨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们的盐也能多卖钱。
只是后面夏之白的一番话,让他们瞬间清醒。
商人无利不起早。
哪会听到有同行抢生意后,故意去把盐价抬高的?
那岂不是白白让自己占便宜?
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为的就是让他们定个高价,借此再用‘低价’盐,将他们的盐彻底打下,从而将京都盐业,彻底赶出应天府,其他人不懂其中的道理,他又岂会不懂?
夏之白不动如山。
原本定好在五月贩售的食盐,更是直接推辞到了六月。
而且还在城中不断释放消息。
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滁州寿州受灾,供应应天府的盐减少,盐价恐还会持续走高。
另一方面,他则一直在不断放出消息,京都盐业在开业时,会进行一次特大促销,用来感谢买盐者,价格会比平时低很多。
应天府的盐商,以为他不懂商战。
夏之白只能笑,应天府的盐商,根本不懂营销。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宣传,他京都盐业之名,早已传遍整个应天府。
大街小巷、老幼妇孺皆有耳闻。
而且经过盐商跟夏之白的有意宣传,也给百姓营造了一股食盐涨价的压力,百姓生活本就艰难,食盐价格上涨,对于很多家庭而言,都是难以承受之重。
哪怕只是几文钱。
在这种宣传下,很多百姓都把目光移到了京都盐业上,希望夏之白开的京都盐业,真能如城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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