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儿臣想告诉父皇,儿臣对这荆条的想法,有刺的荆条的固然不好抓,但儿臣只要抓住了,就不会脱手。”
“而被父皇把所有刺都拔掉的、已沾满父皇一手血的荆条,或许因为没有了刺,反而会变得异常滑溜,儿臣才会真的抓不住。”
“甚至这荆条还会被弄丢掉。”
朱元璋脸色阴沉的可怕,猛地看向朱标:“老大!够了!你放肆!混账东西!咱让你住口!”
朱标也站了起来,盯着朱元璋,双眼通红一片,执拗的道:“儿臣还要说!这次若是不说出来,儿臣只怕以后再也没有胆量说出口了。”
“而且是父皇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又生气,我本不想开口,你非说让我说说,说了你又总是这样!”
“但这次儿臣抗令了。”
“父皇伱事事都为儿臣着想,也事事都为儿臣未雨绸缪规划好,儿臣也事事顺着父皇。”
“只是父皇你既然什么都做好了安排,什么都规划好了,那还让儿臣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就为了让儿臣跟你意见不合,然后来来顶撞你?再被你否定,深陷痛苦吗!”
“父皇你一直都在告诉儿臣,儿臣是大明的太子,是大明的储君,是未来大明的继承者。”
“但父皇你又一直以一个农民、一个布衣、一個和尚、一个乞丐的身份来教我,来提醒儿臣。”
“人不能忘本。”
“父皇!你过去能是农民布衣,但儿臣不能学着父皇去当农民之子,儿臣也当不了这个布衣之子。”
“儿臣是太子!”
“是父皇你这皇帝之子!”
“住口!咱让你住口!”朱元璋眼眶赤红,面色愤怒到极点,高高抬起手,可是看到朱标固执执拗又痛苦的样子,他突然又下不去手。
最后他独自握拳,将满是青筋的手,背到了身后。
朱元璋看着又惧又怕,却又固执的抬起头望向自己的朱标,心中只感到一阵悲楚跟落寞。
他微微叹口气,将起伏的情绪压了下来,伸手擦了擦朱标脸颊上的泪水,语重心长道:“老大,咱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但咱今年五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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