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后半夜的帷幕悄然降临,铁手堂内灯火犹如白昼,却是一片沉寂,却鸦雀无声。
元齐坐在那张虎皮铺垫的雄伟宝座之上,内心深处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虑涟漪。
漫长的等待总是令人焦虑的,浓重的夜色更令人警惕和担忧,这并不奇怪。
但元齐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丝毫不显焦躁,只是闭目养神,像睡着了一样。
元圭就年轻得太多,他在廊间不时走来走去,不时和虎云交头接耳,询问龙风的信息。
虎云已经连连出去查探了两次,都是没有消息,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这次有消息了吗?”元圭又忍耐不住,再度询问归来的虎云。
元齐虽然在座中假寐,两眼紧闭着,可是堂内众人的一举一动似乎都逃不过他的掌握。
“元圭!不要如此急躁!”他终是睁开了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元圭见父亲发话,连忙点头应承,神色收敛。
“虎云,说吧,是有什么消息吗?”元齐的目光转向虎云。
虎云定了定神,这才开口:“是这样,漕运衙门那边千牛卫大肆出动,勒令扬州刺史府也发动衙役,说是要捉拿刺客,大师兄恐怕遇到麻烦了!”
元圭等人闻言,皆是惊愕失色:“什么?”
元齐闻言,神色一凛,两眼发出可怖的寒光,但他随即摇了摇头:“千牛卫大举出动,说明龙风逃了出去,并没有落到钦差手里。”
虎云与元圭听后,心中的紧张稍得缓解。
果然,不久之后,龙风便在云姑的搀扶下归来。他面色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势,但总算是安然无恙。
虎云等一众兄弟连忙上前迎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关切与问候。
元齐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怎么回事?伤成这样?”
龙风面对元齐,脸色愈发苍白,不由自主地以几声干咳掩饰内心的慌乱。
“是我大意了,那个燕王回得太快,我更没料到他身负上乘武功,六感惊人,这才吃了大亏!中了他一掌,勉强逃脱,咳咳咳……”
言罢,龙风喘了两口,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节省力气。
元齐不疑有他,只是十分好奇:“哦?他身负上乘武功?”
谈及此事,龙风神色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后怕:“千真万确,他的感觉实在太过敏锐,我以为我藏得够好了,却没想到他一进院子就发现了我的存在,要不是獐智拼死相救,我恐怕回不来了……”
元齐微微颔首,他在神都中也有些耳目,对赵既的背景与过往略知一二,龙风所言皆与他所知一般无二。
“很好!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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