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清晨,对面院子里白猿帮的喽啰便已撤走,本以为周家忙着大事,无暇他顾,谁曾想半夜又有人来窥视。
这家伙动作轻灵,但哪瞒得过李衍鼻子。
李衍昨晚便跟着找到这里,为免打草惊蛇,直到快出发时,才摸进来解决麻烦。
倒在地上的汉子咬牙道:“你是哪里的强盗,我睡在家中,你却上来行凶,就不怕朝廷追捕?”
李衍眉头一皱,“少废话,周家的子猴拳,我可是刚见识过,你腿上的伤还在流血,若救治及时,还能捡回小命。”
见汉子眼中有些犹豫,李衍当即换上一幅笑容,“这位兄弟,我跟你又没仇,不过都是江湖混饭,何必为他人搭上一条小命?”
“图周家给伱的一口薄皮棺材么?”
“你不杀我?”
“不值当。”
感受到腿上流血带来的虚弱感,汉子终于松了口,“是周三爷,周培德派我来的。”
李衍眉头一挑,“不是周蟠?”
汉子摇头道:“师爷说了,闭门不出,有什么事都忍着,等过了这阵再说。”
李衍点头道:“周培德是周白父亲,来找我寻仇也情有可原,他怎么不亲自上门?”
汉子犹豫了一下,但见到李衍眼中的不耐烦,终于咬牙道:“周三爷请了刀客,让我跟踪你,只要你离开咸阳城,便在城外将你解决。”
“原来如此。”
李衍笑道:“如今城里正乱,我若无声无息死在城外,便不会牵扯到周家,却是打得好算盘。”
说罢,直接挥刀甩去血渍,收刀入鞘,推门大踏步离开,跳过院墙便没了踪影。
汉子松了口气,手忙脚乱给自己包扎…
…………
已入深秋,天气渐寒。
相较于拥有渡口的南门,咸阳北门冷清不少,但也有附近乡民往来,赶着牛车贩卖薪柴。
李衍压低斗笠出了城门,便沿着官道前行,走了不到几里地,便在路边树林旁看到了王道玄等人。
自从来到咸阳,他们便很穷。
古水村的活,唯有李衍得了匹马,还给卖了,而王道玄和沙里飞,连一块铜子都没捞到。
春风班请神的差事,又用神鼓云雷音给抵了,还好沙里飞押注赢了些钱,勉强够生活。
马是买不起的,幸亏咸阳城泰兴车马行,也是和张元尚站一头,因此没出押金租了几匹。
三人也不废话,策马而行,不到中午的时候,便来到了淳化县附近。
这时,一路闷葫芦般的赵驴子,终于开口,指着远处一座山脉道:“那株雷击木,就在前方山中。”
“原来是爷台山啊。”
王道玄抚须笑道:“此山在玄门中也有些名气,自古便有诸多庙宇,关中百姓称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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