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暮年停下脚步,低声和她诉说:“我的爸爸妈妈也在远方,我是跟着奶奶生活的,但是奶奶离世太早了,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了,家中也没有她的一张照片……”
老奶奶松开她的手,转身面对着她,褶皱的手抚上兀暮年的脸庞:“你想她吗?”
“想……”兀暮年抬眸:“但是要忘。”
“为什么?”老奶奶的手放了下来。
“因为她和我说过,忘记也是一种想念,是埋在心底深处的港湾……”
老奶奶颤抖着双唇,“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那份好……不然你会更难过的。”
二人对视相望,兀暮年的眼里充斥着欢喜与怀念,老奶奶的眼里充斥着的不舍与放手。
兀暮年的眼泪脱眶而出,吸了吸鼻子,微笑着告诉她:“刚刚我发现了。”
“什么……”
“你啊。”兀暮年抱住老奶奶,“一瞬间,我的脑子里想起来奶奶的左手腕上有处害伤,一直留着白色的疤……”
老奶奶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腕,“本以为还能在多逗留你一点时间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到了。”
“你怎么,在这里……”兀暮年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那般刺痛,自己忘记容颜的人竟然能认得自己长大的模样。
“因为,这是你内心遗忘的、不甘的情感啊。”老奶奶说完这句话身泛白光。
兀暮年知道,内心最不甘的情绪一旦被化开,所有的东西便会消散于世间,她心中的不甘是为什么不能再见奶奶一面。
如今这个愿望在这里实现了,兀暮年的心结打开了,伸手想要触碰奶奶,转瞬化为泡沫消散,只见到了她的微笑,还有:“内心的港湾希望你永远不要寄托……”
兀暮年那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这是清晰的、挽留不住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兀暮年知道,此后才是真正的再也见不到了,再也不能听到她的声音,再也不能感受到她的温暖。
兀暮年更知道,奶奶从一开始就没有彻底离开她。她的爱,她的关怀,她的一切,都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她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但她的魂魄将永远保存在我的记忆里。
兀暮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十几年都是如此过来的,不能因为清晰记住了离开就让内心被哀伤蒙住。
奶奶说的很对,选择忘记某个人或某段往事时,并不意味着那段记忆已经彻底消失。相反,它可能被埋藏在我们内心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你的寄托。这种忘记,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让我们暂时逃离那些痛苦的回忆,给自己喘息的空间。
而永远不要记起他们,是让自己学会在失去后重新站起来,继续前行。生活不会因此而停滞,必须学会面对现实,学会让自己从那份美好中走出来。
当自己学会放下那份执念,才会发现,原来自己还可以活得如此精彩。
江澜和凌凝已经快进入前方的隧道了,他们紧闭双眼。
然而有位游客开口:“那是什么!”
江澜睁开眼,看到了厝生一手抓在另一边的轨道上,手中的绳子高度正好足矣通过过山车。
厝生看到过山车已过半截,立刻松手坠地,挂住过山车末端的空座位,把绳子丢给黎池,“拉住!”
黎池、秦宵生和萧妄死死拽住绳子,他们的手死死扒着支撑住,尽管身体有种两端的挣扯力。
黎池后背脊的伤很痛,但是他没对别人说过,哪怕尽一份力也是最好的。
祁戾那边也死死地拖拽,“坚持住!”
八个人咬牙坚持的控制过山车,上面的游客的话语有着激动与期许。
凌凝的心情更加急躁,他暴力的想把这个安全护栏拆掉,“妈的……”
江澜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我们不能无动于衷,现在有着他们控制,必须逃脱。”凌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他不能一次机会都抓不住,就像那时伸出的手,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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