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寡妇的家门。
黄昏,正黄昏。
夕阳如寡妇哭红了的双眼。
赵乾披着夕阳,走进了烟雨楼。
他刚一走进来,立马就有一个抹着浓妆的姑娘朝他挤着媚眼,假笑道:“赵大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她叫大牛。
大牛当然不是她的真名,而是因为她的胸膛太大,好似母牛,客人们才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赵乾当然认得大牛。
他的记性向来很好,这里的每一个姑娘他都认得。
但他却绝不是一个花心的人。
他每次来这里,都只找一个人。
赵乾一把推开了大牛朝他贴来的胸膛,而后问道:“小楼姑娘何在?”
“小楼正忙着呢。”
“她还会忙?”
“还真会忙。”
大牛酸声道:“前段日子,高老大可是将咱们烟雨楼的上上下下都交给她一个人打理了。”
“律总管呢?”
“谁知道呢。”
大牛冷哼道:“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律总管了,没准死了。”
“你就那么恨他?”
“烟雨楼的姑娘又有谁不恨他?”
大牛叹息道:“他就是个魔鬼,早该死了,死了最好。”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恨他?”
“因为他老爱干坏事。”
“什么坏事?”
大牛轻轻的锤了赵乾一拳,娇嗔道:“你都知道,还非要让我把这种事说出口。”
赵乾冷笑道:“他对小楼姑娘也干过坏事吗?”
“当然没有。”
大牛摇头道:“你也知道,就算面对赵大公子你这样的贵客,小楼也敢跟块茅厕旁的石头一样,板着个脸,又臭又硬,律总管又怎么敢对她干坏事。”
“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
“她可不像石头,她像刺猬。”
“刺猬是什么?”
赵乾苦笑着摇头,并没有解释。
刺猬明明是很常见的小动物。
可赵乾却非常清楚,若是跟大牛这样的女人解释什么是刺猬,就跟对五六岁的小沙弥讲解什么是四大圣谛一样不可理喻。
所以他又调转话头问道:“小楼姑娘在哪忙呢?”
“我哪知道。”
“真不知道?”
赵乾问着,悄悄的将一锭银子塞在了大牛的手里。
大牛恍然道:“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就在听雨小筑。”
“谢谢。”
赵乾转身便走。
大牛却拦住了他道:“可你现在还不能见她。”
“为什么?”
“因为她今晚不想见任何客人。”
赵乾沉默了,思索片刻后问道:“你算不算客人?”
“当然不算。”
“那你替我见她。”
赵乾说着,小心翼翼的将藏在袖子里的花糖拿了出来,递给了大牛道:“只需要替我将这样东西交给小楼姑娘,她会明白什么意思。”
一枝龙凤呈祥的花糖还能有什么意思?
不过是逗小姑娘的小把戏吧?
黄昏,黄昏后。
天已渐黑。
听雨小筑没有燃灯。
高小楼正闭着双眼,安静的坐在黑暗里,右手紧紧握着一把短剑。
短剑净长两尺七寸,做工精致小巧,能很好的藏在袖里。
这是高老大为她量身订造的贴身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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