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仁忠眼神里全是窘迫,并无恼怒和试探之意。
金仁忠很快就岔开了话题,和一众官员说着恭维之词。
顾正泽都笑着应付了回去,觉得无聊透顶。
“各位大人怎么不聊聊公务?我初来乍到,对黔州了解甚少,不如各位大人跟我说说?”
果然此话一出,全场突然鸦雀无声,只留管弦音乐。
金仁忠眼神微动,轻咳两声,给薛青递了个眼神。
薛青反应过来立马起身,“刺史大人莫急。今儿是您来黔州第一天,想来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好好休息为主。”
顾正泽轻笑一声,“只做闲聊罢了,你们说些趣闻,我就当听个乐呵。”
薛青站着不说话了,低头不语,时不时看金仁忠一眼。
“怎么?这都不行?”顾正泽轻仰在靠背上,轻挑眉尾看着他。
“那就说说,官兵在城门口收入城费的事吧。我今儿要是没带银子,是不是还进不来这城门啊?”
顾正泽话说的明白,底下官员脸色皆变,薛青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刺史大人赎罪啊!都是在下疏忽!”
薛青侄儿今天刚被打了,他哪能不怕?
“前任刺史荒淫无度,对兵权监管不周,又突然暴毙而亡,他手下的官兵才这般猖狂啊!”薛青哆哆嗦嗦地解释。
顾正泽突然笑了,语气颇为无辜。
“我只是随口一说,瞧你吓得。”
顾正泽手撑着膝盖,缓缓起身,越过席间,朝着薛青走去。
边走边说:“他怎么死的,怎么管的,我都不知道。既然我来了,那以后可就得换个做法了。”
他附身贴近薛青,语气沉沉,说:“到时候,就麻烦您配合了?”
薛青抬脸,连连点头,“是!下官一定配合!一定!”
顾正泽满意起身,余光扫向其他人,眼神里满是威胁。
金仁忠赶紧起身缓和气氛,“也是下官的错!刺史大人您莫生气!可别坏了兴致!”
“这洗尘宴还没结束呢,咱们继续!”
说罢,他将春来唤过来,问道:“其余的菜可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