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乳不够,还要加一点米汤才能吃饱。
米汤加得多了,有时候也不消化,就会胀气嗷嗷哭。
那会儿傅忠海靠卖肉收入也有限,只请得起旁边的婆子帮忙洗洗尿布、端个热茶水给坐月子的齐蓉蓉。
而他却要为了赚钱,让齐蓉蓉吃上想吃的点心,连夜进山打猎。
有一回他连夜打了一头大虫,卖了上百两,满心高兴地买了衣料和点心回家。
谁知刚到家门外,就听到齐蓉蓉在哭。
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忙冲进去看。
屋里,婆子正给傅辰安喂米汤,齐蓉蓉正搂着被子在哭。
他一问才知道:长牙的傅辰安吃奶时调皮,用力咬了齐蓉蓉一口。
齐蓉蓉被咬出血了,疼得直哭,不肯再喂。
傅辰安的脸色白了白,顿了片刻后追问:“后来呢?我断奶了吗?”
傅忠海叹了一口气:“你这混账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过了几天你娘好点了,说再喂喂你,谁知道你没吃几口,又咬得她直冒血珠子……”
“你娘本就娇气,这下忍不了了,只好给你断奶。”
“我四处求托,买了一只刚下崽的奶羊回来,给你断断续续喝点羊奶,外加米糊糊养大的……”
傅辰安垂眸,半晌没做声。
知子莫若父,傅忠海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主动帮他开解。
“若不是最初那两年她对你也算尽心,就冲着她敢让你做那小崽子的垫脚石,我就能杀了她。”
说到底,傅忠海也是念着傅辰安,才留齐蓉蓉一命的。
傅辰安沉默片刻,起身点头:“爹,那我先回去照顾迎迎了。”
等东宫重归安静,傅忠海想起什么似的,叫吕大伴进来。
“老吕,给东郊小院送一百两金子和两副头面过去,再挑几匹丝绸送过去。”
吕大伴一句话不敢多说:“喏。”
等吕大伴离开,门口进来一个人,是去而复返的战云芙。
战云芙微冷着脸:“既然舍不得,不如接回来?”
傅忠海知道她是误会了,叹了一口气,将刚才的事说了。
战云芙面色微缓:“养儿方知父母恩,这话倒是真不假。”
傅忠海点点头:“安儿突然对他娘心存感激,我这个做爹的,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赏赐点东西。”
“但回宫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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