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李老太全程皱眉。
也不知道在乡下怎么活,到底是谁照顾谁?这是请了个佛回来啊。
哎,看他抬手低头间就是一副被打怕的样子,李老太摇摇头回屋。
向天星躺在发霉的床铺上,安慰自己,快到夏天了,用不上那些厚被子。
只要再忍一忍,太阳晒一晒,房间里的潮霉味道就没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没亮向天星起床,发现李老太也醒了。
老年人就是觉少,她这样说道。
向天星问道:“需要给你煮点粥吗?”
李老太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向天星又问道:“你知道怎么去铜山中学吗?”
“走过去四十分钟,你嘛,半小时吧,你也可以坐校车,六点一堆人站村口,你跟着一起上就行。”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
李老太又问:“没钱啊?”
他想起那双杏眼:“这里有卖废品的回收站吗?我昨天看到有个……同学捡废品。”
李老太立刻坐直身体:“你说的同学是不是头发卷卷的?和葡萄藤一样?”
还挺形象,向天星有点想笑,点头。
李老太却是嗐了一声:“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求求你别惹事,你要是饿就煮点米汤喝喝,我比不上你小伙子能吃能喝的,等着养老的米喝完咱们俩一起死。那个女娃可不是一般人。”
向天星却是来了兴趣,他坐下试探地问道:“看起来挺好说话。”
也不知道她昨天有没有听到李长发那段话?万一她说出去……向天星心中一紧。
李老太浑浊的眼都变得清晰几分:“身上带着菜刀呢,身边还有个得了精神病的哥哥,指哪打哪,也不去上学,整天在村里瞎晃,废品不是那么好捡的,这一块都被她包圆了,你要是去抢她的废品,她那个不离身的哥哥就能打死你。”
讲完,她小声地补充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你晓得吧?而且她脑袋好像也有点问题。”
向天星愣住,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这样的身世:“那她爸妈呢?”
“死了!老娘难产,老爹喝农药死了。”
他哽住:“没有亲戚吗?”
“有个屁的亲戚啊,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少爷,家里穷得叮当响,就是有亲戚也躲得远远的,谁没事找罪受啊?”
也是,他能被姑妈收养,不就还剩点价值吗?
没等向天星问,李老太就咕噜噜地将林娇家里那些事全抖落出来,她腿脚不便早就想找人说说八卦,可村里人没两句就会聊到她不回家的儿子李长发身上,她也就不乐意聊了。
现在这小伙子来倒是让她嘴巴好受些。
向天星低估了农村路的复杂也高估了自己,他看着眼前四弯八拐的沙子路彻底放弃,路上也没人能问个路,他只能尽量往繁华的地方走。
还好离镇上不远,路过菜场,早点的香味飘进他的胃。
哎,还是要想个办法赚钱啊,吃饭都成问题,李长发一毛钱都没给他留,当初父母去世的突然,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父亲口袋里有200块,他仔细收好本想当个留念。
现在……不行,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可以花掉。
他泄气地站着,曾经的自己吃喝不愁天之骄子,那都是在父母的羽翼下,那些钱没有一分是自己赚的,所以当被收走那刻,他只能被迫接受。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天色大亮,已经有不少穿着校服的人骑车从他身边过,他看了眼校徽下意识地紧跟着,没多久就到了铜山中学。
“这么好的成绩?你之前是在省重点初中上学?怎么会来我们学校?”马老师上下打量着向天星,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是城里人,是所有美好品德的形容来源,反正不属于铜山。
可他现在就这么格格不入的闯进来。
她喃喃自语:“可惜了啊。”
向天星没有过多解释。
马老师看了眼他的联系人只填了姑父,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既来之则安之,或许是个新的开始也说不定,铜山中学的学生虽然顽皮难管些,老师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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