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高大的男人回头看过来,冰寒的幽眸里压着不悦,令我有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竟忘了要怎么开口。
“小叔叔——”
贺小洛嗲着嗓子像头小鹿般欢快地奔过去,就想去搂他的胳膊,“你昨天把人家扔在水里,是不是太过分了?”
“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下周我生日,你陪我跳开场舞好不好?”
她在说话的时候,我的手背莫名一热。
低头去看,整只手都被贺祈年给握住。他的大拇指还很不老实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一阵厌恶,我猛甩他的手,反被他握得更紧。
我学拳的时间还是太短,另一只手又拎着那些贵重珠宝,根本挣脱不开他。
“陪我回房去。”他满脸怒气,强行将我拖走。
“滚开。”厉南驰低声喝斥,肃杀的眼神几乎要将贺小洛当场凌迟,“脏!”
贺小洛被吓哭,身体抖得像筛子。那样子连我看了都觉得可怜。
厉南驰看也不看,抬腿就走。
贺祈年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去训他妹妹:
“你脑子抽了?他可是奶奶的心头肉,也是你能招惹的?”
贺小洛不等他骂完,就一跺脚,哭着跑了。
贺祈年还冲着她离去的背影继续训骂,眼神却一直锁着我。
哦,原来是骂给我听的?
有意思!他可以在婚内跟白月光不清不楚纠缠不休,却不允许我跟别的男人正常交流?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找了块湿巾,一边使劲擦着手,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走。
佣人们已经过来收拾餐厅,贺祈年不想在人前吵架,压着怒气跟在我身后。
直到进了卧室的门,他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高高在上地逼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目光冷冷瞥向他睡衣衣领上的口红印。
那是纪言姈最喜欢用的死亡芭比粉,她向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我挑衅的机会。
贺祈年一回来我就看到了。老太太和其他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看破不说破,只有他跟个傻子似的一点儿没察觉。
我抽回自己的手腕,声音比动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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