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
什么软软的蹭到我的脸了?
不会是……
啊呸,怎么可能?
鹿溪,你再胡思乱想,你就没救了。
……
寝殿里的灯熄了,一切重新恢复安静。
鹿溪的眼睛闭的太久,困意居然真的来了,在又羞又恼里,她进入了梦乡。
墨承霄听到鹿溪均匀的呼吸声,半坐起来,借着月光俯身看鹿溪。
身边的女子,像夜晚的精灵,美的发光。
他贴近她,在她娇软的樱唇上印上一吻,这一吻,让他身体悸动,忙离开了她。
他不是重欲之人,但也不是无情之人,此刻,他想拥有她。
但是,前面的路很长,有无数困难等着他们呀。
他若真的没了,她该怎么办?
众所周知,她是丞相府塞进来的女人,他讨厌她。
就算他在外面维护她,那也是他的计谋而已。
寒王是无情无义之人,是不近女色之人,是心狠手辣之人。
这样的认知,会让她收获一些同情,万一他没了,她可以重新开始。
这样,不是很好吗?
墨承霄重新躺好,望着屋顶,无声笑了。
大年初一清晨,鹿溪早早就醒了,但身边已经没人了,也不知道墨承霄干什么去了。
她磨磨蹭蹭起床,一拉开门,就见玄七站在门口,脸蛋冻的通红。
鹿溪咦了一声,“你站在门口做甚?”
玄七呲牙一笑,“这是殿下的寝殿,春暖来不了,可不就得我伺候你。”
鹿溪这才想起来自己住在哪里,眼神躲了躲,“那个,殿下呢?”
玄七闷闷不乐,“殿下出征,天不亮就出发了。”
鹿溪瞪大眼睛,“今天是大年初一,不过完年吗?”
所以,昨晚就是告别?
要不要这么急促啊。
玄七撇嘴,“皇帝下令,当天就得出发,管你过不过年呢。”
鹿溪颓然扶住门框,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墨承霄,你昨晚为何不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
猛地,她抬头,眼底有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