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当夜心情复杂,夜不能寐。
或许是因为今日只凶险超过我所有最凶险的想象。
或许是因为面对这样的惊涛骇浪自己的无能为力。
也或许是因为她的出现。
“原来扶苏公子也喜欢夜里听涛啊。”
我在楼船顶上闲坐,回头一看,居然是王琰。
瞬间也不知怎么的,面红耳赤,手脚有些酥软。
“是,是,我,我喜欢,喜欢,这么自由。”我吞吞吐吐的说着。
“自由,你在咸阳城里不是很自由吗?”
我笑起来,果然是徐福的师妹,连问的问题都一样。
“这个问题你师兄已经问过了。不过我倒是有很多问题想问问你。”
“问我?我有什么好问的。我就很简单的啊”她扑闪着如黑葡萄样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和徐大人师兄妹相称,那你们的师父是谁啊。”
“我师父就是我爹哦。”
“那你爹又是谁。”
“我爹就是我师父喽。”
好嘛,这小姑娘没个正经起来和徐福一个样。
“那好吧,我不问你,也不问你爹,我就问下你师兄,行了吧。”
“行,你问吧。”她跳上船边,脚朝外,似乎准备要告诉我很多事情。
那晚的风不大,帆也不够满,船行驶的不快。风吹拂起的头发,盖住了她的眉心。她伸手去撩起头发,船身这时抖动了一下,她摇晃了一下,我赶紧伸手扶住她。
“没事吧。”
“没事,我会飞的,不怕。”她朝我笑。
这时我才意识到貌似我扶的不是地方——我好像搂住了她的腰。
那是我第一次搂住她的腰,虽然在此后我也曾数次这样做过。但似乎都没有这一次来的那么真实,那么的沁人芬芳。
我不好意思的收了手,退了一步。
“失礼了,王姑娘。”
“叫我琰儿就好了。”
“琰儿”,我轻轻的说出口,怕我这无用的皇子的嘴巴配不上这个两个字的音律。
就是这个名字,在无数的即将形神幻灭的时光里,赐我一腔孤勇,牵我一世心动。
“其实我又很多很多师兄。说出他们的名字都会吓你一跳。只是徐福师兄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因为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是我父亲在梧桐山下捡到的。所以我们从小就像亲人一样打打闹闹长大的。”
“那他为什么要帮我父亲出海寻药?我不太相信有什么仙药。”
“他为了仙药?才不会。我父亲曾想将全部的冥皇之力传给他,他都不要。你知道吗,那可是地皇之力,可以对抗生死,又岂会为了人间帝王而去求药。”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说道这里,琰儿竟然多了一股忧伤,侧过脸去吹风。
“女人?你说她为了一个女人要搭上这全船人的性命??”我激动起来。
“当然不是,师兄有师兄的打算。就是不能告诉你。”她转过脸来,话锋一转,说:
“公子肯为了一个女人漂洋过海,面对这茫茫未知的大海吗?”
这把我问愣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为了一个女人漂洋过海,而是从来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有些挫败感。
“你不知道?你现在不正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漂洋过海吗?”
“那是徐福编来骗我的。”
“不,我师兄从来不骗人。”
“他?他不是骗我父亲说有仙药吗?”
“不,他没骗,确实有仙药。只不过从来没有人类能吃得到而已。”
好吧,奇怪的师兄妹,这么聊下去,我想我会因为我的无知而跳海。
“那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轻声说。
琰儿跳到甲板上。“问吧。”
“你真的去过冥府?见过阎王?”我感觉自己有点调皮了。
“当然。那只冥兽唤作“八端鸾”,原是天山的一只鸾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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