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了个问题:“刚刚他说,先过去等我们?从咸阳到胶州湾少说也有两千里吧。”
徐福笑着说:“这点路,他半日可达。”
我十分无语,不知是他惯于吹牛,还是我确实无知。
“走吧,一会我再告诉你。”
我们二人重新上马,赶往下一个地方。
在咸阳城西,有条古河,名为永江。永江河两岸楼台亭榭,多是烟花柳巷之地。这一层的目的地就是永江河畔的一个酒楼,唤作“醉青花”。
我与徐福到了醉青花楼下,但见他径直走向二楼偏厢。
熟悉的也跟回家一样。
我跟过去,进去了厢房。看见一个面容十分阴柔的男子扎在女人堆中,左拥右抱。那男子看见徐福进来,也不吃惊,只换徐福做下吃酒。
徐福便做下。两个妖艳女子顺势便朝徐福扑来。徐福一个转身,两个女子竟扑了个空。那个男子就咯咯笑了起来,说姐妹们不要为难徐大人啦。
这才让女子退下,只留我们三人。
那男子看了我一眼,站起来小步飘像我,搔首弄姿的在我身边转了一圈,然后满意的走向徐福。
“徐哥哥,这人想必就是扶苏公子吧。”
“你倒是好眼力。难不成你男女通吃?”徐福坏笑道。
“哎呀,才不是,人家只喜欢女人的啦。”
那个男人,不,应该说像女人的男人,不,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这句话当真让我能让我把昨天的酒菜全部吐出来。
“栾大出发啦?”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问徐福。
徐福点点头。
“那头倔驴倒是急脾气。我没他那个本事,我得跟徐哥哥一块走。”
徐福说道;“还不行,我要去你先去帮我办一件事情,然后在这里会和。”
说罢,徐福拿出一幅地图,并在那人耳边言语了半晌。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不过我也不敢兴趣。
一会,我和徐福起身要走了。那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起身相送,笑脸盈盈的望着我说:
“公子,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公孙卿。往后你可以叫我卿卿。”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应该不会叫你卿卿,不过我会考虑叫你公公。
徐福听了禁不住笑的满脸通红。
公孙卿听了气的剁了下脚,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用兰花指指着我说:“你说什么呐,人家可是纯的不行西北汉子。”
这个言语,这个语气,竟然让我出声来。——貌似,我也好久没有笑出声来了。这让我对着两个陌生的人多出了许多好感。
返回的路上,徐福讲了很多公孙卿的事情。原来他是一个半吊子炼药师,常常把人家小病医成大病,把大病医的卧床不起;后来倒是自己捣鼓起奇怪的东西出来,比如一种会爆炸的黑色粉末,一种倒在铁上能让铁立马腐朽的液体。他最大爱好就是到永江河畔找姑娘,不过他找姑娘和别人找姑娘不同,他是为了打听当下时髦的装扮和衣服。——这倒符合他的气质。至于栾大,徐福只是简单的说他是个铁匠,又神秘的加了一句说没有他造不出来的东西。
听他讲的这些奇怪的人,我倒是十分期待着这次的东渡了。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春天化冰,船只可以出海了。
和父亲告别的日子就在明天了。听赵高昨日前来我府宣旨说,文武百官均会前来送别我与徐福。一想到要离开这座府邸,离开咸阳城,又是忐忑,又是兴奋。
徐福一直在我府中,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极少出门,一会研究一张破烂不堪的地图画布,一会拿着一块玉珏发呆。今日才走出房门,在院子里逗起他的猫来。
“徐大人,我命人给你准备了一套像样的衣服。毕竟明日是你的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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