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还犹有胜之。
它们的族人遍布了军方朝堂,底下商队贯穿南北横跨东西,经营的产业更是囊括了离殇王朝全体民众的衣食住行,离殇王朝的国库要靠这五大家族的税收来填充不说,甚至就连四大宗门的花销也要由这五大家族来供养。别意外,因为修行者也是人,也离不开衣食住行,而修行者的花费比寻常人还要大得多,像他们炼制丹药的奇珍药材,布置阵法所用的晶石等等,四大宗门每年所需的东西若是换算成银钱的话,必然是个天文数字。四大宗门虽然实力雄厚,但却专司修行,不擅生财之道,因此在钱财方面亦要仰仗五大家族。所以对于四大宗门而言,它们虽然不惧五大家族,但也不会轻易得罪五大家族。
如果将离殇王朝比作一棵庇护人族的参天大树的话,那么帝氏皇族与国院便是这棵大树的主干,四大宗门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树冠,而五大家族则是那些深埋于地下的树根。
虽然在普通民众心里五大家族远不及四大宗门那样高高在上令人望而却步,只道他们只是很有钱的而已,但虞一生知道,在悠久漫长的过往之中,发生的无数历史事件早已证明了这五大家族的底蕴与丰功伟绩丝毫不弱于四大宗门。
所以,他才会在听到金屋屋自报家门后,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据他所知,五大家族虽在生意经营上各有千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显得很是生疏,但实际上五大家族却同气连枝,远不像四大宗门那般互相警惕,而这金家更是五大家族之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大道上偶遇这么一个主,甚至他还主动要跟自己交朋友,这若用以前那个世界上的话来说,自己妥妥拿的是主角剧本呀!
金二十七不知虞一生之所以发怔,是因为已然想到了关于他的家族一切,还只当他是山沟沟里出来的猎户家儿子,对自己所说的排行第二十七有所误会,于是补充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说的排行第二十七,是指我们家整个这一辈,包括了我叔伯家的儿子,其实我父母就生了我哥和我两个儿子,只是我叔伯他们比较能生,每一房都有六七个儿子,但老爷子有规定,我们在外说自己排行时,必须以整个家族同辈的排行为准,目前家里我们这一辈都已经排到了第三十四,且我离开家里的时候,我家小婶婶已经有喜,这若生的是个女孩还罢,若是个男孩,那就排到第三十五了。”
虞一生看着滔滔不绝的金二十七,见对方如此坦诚,不由微微一笑道:“我叫虞一生,万事无虞的虞,一生一世的一生。”
“好名字,比我名字好听多了,想不到你家里竟能给你起一个这么文雅的名字。”金二十七颇为羡慕道。
“你的名字也不错,一听就很有钱的样子。”
虞一生调侃道,但随即意识到不妥,于是连忙找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想你排行二十七上面有二十六个哥哥,那可真是威风,这若出去干架哪里怕被别人欺负。”
闻言,金二十七没有答话,而是在眼神里浮现出一丝艳羡,因为在他看来,哥哥替弟弟出头打架的温情场景,恐怕也就只会出现在那些普通老百姓之家,像在他们这样的大家族里,为了争宠抢权,就连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彼此都可以互相算计,更别说那些所谓叔伯家的兄弟了。
不过对于这些隐私腌臜之事,金二十七却并不打算告诉虞一生。
因为在他看来,虞一生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淳朴少年,他不想让这些事情玷染了对方的淳朴。
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朋友着想。
对了,你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在这里?”金二十七岔开了话题。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被一个道人捡到养大,我把他叫做老师,只是前不久他就病死了,临死前老师交代我,让我去大墟城报考国院……”虞一生对金二十七说出了自己刚刚在脑海里编纂好的故事,只是在说话间又想到了周道人,心中难免浮现出一丝哀伤。
看到虞一生哀伤的模样,金二十七还只当他是想起了自己悲惨身世,一时间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
“不说我了,你这孤身一人是?”
“我不是一个人,只是刚刚想骑马兜风了,所以才纵马先行,我家下人都跟在后面呢。”
说到这里,金二十七突然兴奋起来:“你说什么?你要去报考国院?”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本还想着只能与你匆匆相识呢,想不到你也要去报考国院,这样一来我们到了国院更是可以成为同窗。”
“怎么?你也要去国院?”虞一生不免觉得有些意外。
“是啊!要不怎么说你我有缘能成为朋友呢?”
而就在两人说话间,只见身后道路上接连出现了十几辆马车。
“都是我家里的。”
金二十七见虞一生在看那些马车很是随意地解释道,接着又冲着虞一生说道:“如若你不嫌弃的话,不若你我一路同行?”
虞一生先前走路早已经走累,此时见金二十七主动邀请自己搭车同行,内心也是一阵欢喜,于是顺势答应下来。
“这可太好了,我先前正嫌这一路无聊,接下来这段路有你作伴可就不无聊了。”
见金二十七表现的比自己还要兴奋,虞一生不禁再次一怔,在心中默默想到:“莫非有钱人家的孩子都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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