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地瓜苗也育得差不多了的,指望大病痊愈的老两口,怕是要再次累倒。
家里地多,老两口也干得来劲,整日笑呵呵的,仿佛不知道累似的。
江疏月也从不亏着老两口,油酥饼,大蒸饺,肉包子,换着法地给老两口做,要不是种地太忙了,她还想做些更精细的。
不过这期间她也怕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熟客们流失,还是到日子就去镇子上摆摊。
如此一来,地种完了,给弟弟上学堂的钱也攒够了。
钱算是自己赚的,但是江疏月觉得出于礼貌也得跟老两口打声招呼。
可不想老两口一个不字都没说。
“钱是你赚的,你想咋花就咋花,而且读书是好事儿,要不是我和你爹没能耐,当年我们也想送萧凛去读书了。”
谁不知道读书好呢,读书了干得活都是不累的活。
萧老头儿还叮嘱江流云,“好好读书,将来也考个状元,给你姐姐争口气,她为了你可是没少费心思。”
江流云用力地点头。
其实江疏月不指望弟弟如何报答自己,看着他平安长大,就是弥补了自己前世的遗憾。
送江流云去学堂这天,江疏月特意打扮了下。
之前因为要干活,都是布衣荆钗,可今日她特意选了件鹅黄色的裙子,天气接近五月,热了起来。
一大早上从村子里走过的时候,就连村子里的狗都停下脚步看了看。
“那是江家那丫头吗?”
“咋跟换了个人似的?”
“是吧,那不是流云吗?嫁人了不一样了呗,没看都做生意了吗?赚了钱就打扮打扮呗。”
“男人都不在家,打扮给谁看啊?一个姑娘家整天往镇子上跑,谁知道这钱是咋来的?”
林槐花和她娘恰好经过,“说什么呢?我告诉你,江疏月的钱就是自己辛苦赚来的,再让我听见你乱嚼舌根,我就撕烂你的嘴。”
林槐花这么一嗓子,吓得众人散去。
而她身边的老娘却是一声叹息,“闺女,娘是不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