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距离,隔着灯火,向桉莫名察觉到皇帝在算计什么,是还在想着要她如何死?
“这便是方才皇帝与我提的绵康公主?当真是独一无二。”似笑非笑,似嘲讽似兴趣盎然,懒懒散散地调子仿佛是个大病的人。
事实上,荻原青还就是有大病。光看他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的脸颊,便知他是个活不过三年的病秧子,再加上此人平日极爱穿白衣,宽大的衣裳包着他消瘦的身躯,随便来一阵风灌入衣袖,都将他撑得鼓鼓囊囊。
“正是。”皇帝眸光挪开,“不知荻三皇子意下如何?”
“这么一个可爱活泼的女儿,皇帝当真舍得?”荻原青歪坐在石凳上,脸上虽然有笑意,却不达眼底,“而且,就现下情形而言,皇帝似乎不该和我说了,该给绵康公主赐婚了。”
皇帝未语,紧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众人看似安静如木头,耳朵听得认真,全在等皇帝旨意。
“陛下,臣有罪,一切罪皆在臣,”苻清白松了手,缓缓跪下,挺拔的脊背弯下,“臣恳求陛下,用臣全部的功绩换取一份尚主旨意。”
听话到这里,向桉隐约明白了些想法,一改先前要与向杺鱼死网破的心思,想到了个更加精美绝伦的好计谋,跟着跪下,“苻将军有心了,可儿臣不愿嫁,不愿苻将军为难。
情之一字最为玄妙,能叫人想死又能让人留恋人世间,苻将军先前便说过对儿臣无心,儿臣同样如此,两个无心之人在一起是折磨。
目下苻将军救了儿臣,是儿臣的救命恩人,若要儿臣强嫁给他,这无异于狭恩图报。父皇,儿臣自愿入尼姑庵做尼姑,余生长伴青灯。恳求父皇准予。”
话一出,向杺蓦地走出,跪下,“父皇,皇家威严不容冒犯,向桉做了此等丢人现眼之事,自然得要严惩,岂能是一句去尼姑庵就了事?”
皇帝看了看在向桉和苻清白身上,又看了看跪在脚边的向杺,最后停在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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