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的是……”
“你到底想活还是想死?想死,你现在就可以出去;想活,就听我的,待着。”
向杺表情过于严肃,以至于向桉下意识不敢赌,或者说,她想赌一把,想借此机会探探向杺的底。
看看手里的匕首,向桉握紧了几分,心道:“是人是鬼,看看便知。”
安静中,安武侯府到了,苻清白跳下马车,在马车下行礼告退,而后上来一个小厮另外充当车夫架马车,晃晃悠悠,一路到皇子府。
虽说是皇子府,但其实这就是一个就差上牌匾的王府。
很早以前,皇帝将向杺从皇子所挪了出来,另辟了住所给他,其中的特殊含义不言而喻,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挑破。
可就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朝中大臣依旧没人挑破,至今仍有人弹劾他。
没立太子有没立的好处,皇帝春秋鼎盛,膝下皇子众多,有太子之位这根胡萝卜在前面吊着,皇子斗生斗死,迟早会斗出个最好、最合适的一个出来。
如果不是经过一局,向桉会和现在朝中所有朝臣们都这样认为,认为皇帝在等其他皇子成长,在等挑选最好的人选出现,等最好的太子。
不会知道皇帝早在暗中把另一半兵符给了向杺,早已挑选好太子,早已挑选好下一任皇帝,就等一个合适时机宣旨。
可为什么所有人眼里残暴且不学无术的向杺,为什么独得皇帝喜爱?
不,皇帝口里的向杺,也骂他是个混蛋。
今日她要探个究竟。
“下车。”
向杺的声音远远地、闷闷地传来。
向桉迷迷糊糊睁眼,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马车布置太好也是一种罪,躺下就跟躺在云里一样,睡觉根本起不来,也不知道向杺这小子铺了什么,舒服到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专门就为了方便她睡觉。
抻个懒腰,含糊道:“来了。”
还没有起身,车帘掀开,一个宫女抱一叠东西进来:“公主,奴婢来为您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