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河边行走,江河自西北往东南蜿蜒不绝。
袁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
时光如流,就如同这滚滚河水一般,从西北到东南奔涌,最终消失在远山的遮掩之下。
不知不觉,他来到这世界已有一年。
现在想想,真感觉如同一场梦。
他正愣神间,沮授忽然问道:“州牧,你觉得张燕此人如何?”
“亦是当世之一方诸侯也”袁熙思索数秒,给出一个中肯的答案。
张燕能在太行山纵横二十余载,抗曹击袁、麾下军士十万。在这纷乱的乱世之中,也当得起一声英雄。
“是啊。”沮授一点头,抬头看向笼罩在云雾中的高柳城,说道,“张燕是个英雄,若是州牧能够收服他,想来对幽州也是一大助力。”
“哈哈哈...”袁熙忽然大笑起来,
“州牧为何大笑?”
“公与先生好生张狂,如今我双方对峙在这黑河前,胜负尚未可知。你却想着让我招降张燕,这不是张狂是什么?”
沮授闻声,跟着一笑。
他一捋胡须,慢条斯理地分析道:“张燕袭我城池,兴兵无名,此一败也。用人不明,导致前锋溃败,士气低迷,此二败也。
高柳城中百姓民心不附,他却妄图死守城池,此他之三败也。”
“此战胜败已有定数,无非是困张燕多久罢了。”
袁熙却不似他这般乐观,又问:“那剩余两城的贼寇呢?”
在剩下两城,可是依旧还有数万贼寇。
沮授摇摇头,笑着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黑山贼虽名义上归张燕统帅,实则各自为战。他们若是顺,必能合力一处。”
“一旦张燕溃败,其余贼寇必定一哄而散。”
“最多不出七日,其余两城的贼军,就会灰溜溜退出我幽州边界。”
这就是贼寇。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袁熙听完这通分析,觉得有些道理,不过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说实在的,这时候他反倒希望这伙贼军来攻。
这样,他便能围点打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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