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之才,却又处处瞧不上我家州牧,只想着附强以固自身禄位。”
“我并非...”
田丰面庞一红,正要辩解,沮授粗暴摆手,把他打断:“你先听完仆说完。”
“昔日高祖皇帝不过是泗水一亭长,文不过一县丞萧何,武不过一屠夫樊哙。然高祖亦披坚执锐,咸阳诛暴秦,骇下破项羽,最终定鼎天下,创下大汉四百年之基业。”
“萧何亦从一小县丞,成为大汉的第一位丞相。”
说到这里,沮授浑身冒汗,口干舌燥。
他一把抓起旁边的水壶,送入自己的喉咙管一咕噜灌上几口。
然后把水壶放回,用袖子揩了揩额头上上的细汗,继续说道:“再说光武帝刘秀,起兵早期胜少败多,若非得幽州突骑相助,他岂能如此轻易重拾河山。”
沮授的话势如雷霆,震动田丰面泛红光。
是啊,袁熙的幽州就是再差,那也是一州之地。
他田丰就是再不济,不说位比萧何,也比只是功曹的曹参等人强上不少吧。
要扶,就要扶个弱的。
这才能彰显他的手段。
他同时也明白了另外一层意思:这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哇。袁熙蛰伏数十年,现在身边谋臣只有沮授一人,他若是过去,必受重用。
两方因素考量下,田丰早已意动。
不过,他向来是喜怒不形色,暗藏心计于心。
觑了眼沮授,田丰装作为难道:“听公与兄这番话语,仆是茅舍顿开。只可惜,仆现在还是大将军府的幕僚,又是冀州别驾,岂可轻易离开冀州?”
装,接着装。
沮授一脸鄙夷地瞪了眼田丰。
自打田丰出来过后,袁绍绝口不提他官复原职的事情。现如今,也就只有田丰自己,还把自己当做大将军府的幕僚。
但人家打出这牌,沮授却也只能陪他做戏:“元皓兄放心,只要你肯去幽州。剩下的事情,二公子自是回去和袁公说。”
“这...那好吧。”田丰勉为其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