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沈拾琅说:“确实,当初沈家那样的情况,根本没有人敢收留我。只有魏将军,甘冒着生命危险收留我。”
“本来魏将军手握重兵便遭皇帝忌讳。若再知道他竟还敢收留我,怕是性命不保。”沈拾琅低声说,“也正是这般以命相救,我更不想闹得魏将军家宅不宁,夫妻间生了嫌隙。”
反正,他在魏府也呆不了多久了。
又何必给魏兆先增烦忧。
沈拾琅低头道:“若没有我,魏将军永远不必面对这些家宅中的麻烦。”
“所以你宁愿自己受欺负,也不跟他说?”苏锦时心中钝钝的疼,“难道你要在这里永远这么被欺负下去吗?”
苏锦时顿了一下,突然问:“你刚刚学问做的不好,不会是装的吧?”
沈拾琅没说话,但苏锦时却看到了沈拾琅嘴角转瞬即逝的浅笑。
要不是她一直盯着屏幕,还真就错过了。
“真是装的啊?”苏锦时立即问,“为了低调,避免功课超过魏鉴明,被他找麻烦?”
许是因为许久没有跟人说过话,又觉得苏锦时是个鬼,更能放心的同她说话。
“我又岂会在意魏鉴明的喜怒,便是我低调了,难道他还能少找我麻烦不成?”沈拾琅道,“在乡试之前,我不打算太过高调,成绩太突出,容易过早引人注意。”
“那魏夫人……”沈拾琅一脸一言难尽的说,“我超出魏鉴明太多,她也会给我使绊子。怕不如现在这般顺利。”
“现如今有个秀才之名,能够顺利参加乡试便行了。”沈拾琅道,“从乡试开始,才是我真正的战场。”
乡试、会试、殿试,都取得好成绩,才能在皇帝面前露脸,增加受重用的机会。
苏锦时发现,沈拾琅一步步地,早就打算好了。
不知他是从多大便开始铺设自己要走的道路的。
年年岁岁,一直在为将来的计划蛰伏、隐忍、准备。
看他在魏府中的状况,魏兆先不常回来,而他也从不会跟魏兆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