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况乎我们同袁谭还没有断盟,就更不能加害郭图,以免落下口实。”
“参军。”吴敦露出不喜之色:“不就一个使者吗,杀了就杀了,今日非是袁谭,我军怎会不敌秦军,这袁谭坑害了我们这么士卒,杀他一个使者算是轻的。”
尹礼也叫了起来:“莫说杀一郭图,就算杀了袁谭这个名与实不符的盟友,我看世人都能理解。”
陈矫闻言不语,他将目光看向了臧霸,臧霸才是能决定郭图生死的人。
臧霸缓缓开口道:“参军说的是,加害使者,只会是落人口实,坏了我们的名声,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做。”
“将军。”吴敦有些不平道:“昔日袁尚遣使沮授到袁谭处,而袁谭监禁沮授,而后加害沮授,即是袁谭能诛杀使者,我们如何做不得。”
“就是袁谭能做,所以我们才不能做。”臧霸答道:“袁谭匹夫,无信无义,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足为怪,可我们不能效仿袁谭,去做那无信无义的事情。”
“不然,我们就落得和袁谭一般无二的卑贱了。”
“将军说的是,某明白了。”吴敦点了点头,认可下了臧霸的说话,并顺势补了一句:“那是让郭图带着东西滚回临淄城吗?”
“不。”臧霸摇了摇头,他嘿然笑了一声道:“袁谭屡次戏耍我等,今次我当戏耍他一次。”
“你们且先退下,我单独会见郭图一面。”
“诺。”面对来自臧霸的命令,孙观、吴敦、尹礼等将校拱手告退,此中唯有参军陈矫,得到臧霸的留下。
不一会,郭图踏进帐内,他先是放低姿态,拱手致歉道:“今日一战,我方先行退却,非是我军孱弱,而是秦军实是骁锐,还望将军见谅一二。”
“你我两家互为盟友,致歉的话就不必说了,此外秦军骁锐,却是难当,我泰山兵不及也,况乎尔辈袁军。”臧霸开口,话语落入郭图耳中,让郭图心下不免放松了些。
此次赶赴泰山兵的营寨,郭图还担心臧霸借着今日之事问罪,但如今臧霸不行问罪,反倒为他们开脱,虽是开脱之言,将泰山兵的战力放在袁军上,但到底是存下消弭两方矛盾的意思,所故郭图心头一松。
“秦军百战之师,确乎难敌。”郭图循着臧霸的话叹息了一声道:“是以我主着我递上片语,来日不当出战,会当以守御为先。”
“袁将军高明之见,与我意同也。”臧霸点了点头,只不过臧霸面上露出认同之色,但他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如言守御,秦军定然是以攻打泰山兵的营寨为先,毕竟营寨不比临淄城,总是营寨好攻打一些。
因此在臧霸看来,袁谭建议守御,是打着让他和秦军缠斗,他袁谭却是作壁上观,在临淄城内安享平和。
接下来,臧霸和郭图再言谈交接了一会,他亲自将郭图送到营门口,以示对郭图的见重,也即是对郭图身后的袁谭的见重。
当郭图回到临淄城,等待郭图归还,眼下还未入睡的袁谭,立即就召见了郭图,向郭图问起了这一趟出使的经过和细节。
在郭图讲述完毕后,袁谭半是庆幸,半是惑然的说道:“这般说来,臧霸倒是对今日之事并无什么芥蒂。”
“看上去是没有,但实际如何,却是难说。”郭图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接着郭图笑道:“公子,就算臧霸心中有什么芥蒂,以当下的局势,他需要我军守御住临淄,不使秦军席卷青州,所故臧霸心中就算有怨,也是不得道出的。”
“盖彼辈有求于我辈也。”
郭图很自信,卡位在临淄的他们,是泰山诸将所需要的一方,是以泰山诸将再怎么不爽今日的事情,也得捏着鼻子同他们和睦。
第二日。
参军陈矫来到了临淄城内,向袁谭致以谢意,感谢袁谭昨夜送予泰山兵的十余车辎重厚礼。
袁谭同陈矫交谈,目光在陈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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