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还替他们遮掩甚么?当我还是那个稚龄女郎么?”
黛玉听了,当时不甚客气的打断雪雁。
“你瞧那管事的前牙不搭后语,说话颠三倒四的模样。
便很该知道这必是甚么都没准备,只随便编个瞎话稳住我。
让咱们在这傻等,他们现去安排罢了。”
雪雁知道这番是遮掩不过去,到底是叫姑娘对自家彻底没了指望。
当即眼眶一酸,双膝跪倒,“姑娘,委屈你了!”
黛玉上前亲自扶起雪雁,又瞧了眼一旁端坐的贾琅。
“这算甚么委屈?
若今日不是表哥,我只怕会生生受了这场气来,只叫他们觉着拿捏住了我。”
她这般说着,又走到贾琅身前就要拜倒。
“如今瞧着父亲的产业必是被族人吞占了七七八八,还请表哥助我。”
贾琅自是不会叫黛玉跪下去,当即亲手止住其动作。
“表妹放心,一切有我。”
他这般说着,又将黛玉安置在座上。
跟着自个儿也悠然坐在船舱窗下,顺着窗外朝熙熙攘攘的码头看去。
姑父的产业自是要夺回来,而且要声势浩大、不容小觑的将东西尽数要回。
今日之事便知道了,同这起子人讲甚么礼仪道德是说不通的。
必得将人狠狠打痛了,这才能得偿所愿。
贾琅瞧着外头缓缓驶过的一艘船只,想着心事。
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他垂下眼帘,放下帘子。
姑苏到底是好风光,反正是要大闹上一场,将水搅浑了,自然要越张扬越好。
那就从,林宅开始罢!
贾琅这般想着,又叫香菱续上一壶银针白毫来。
这一等,就过了许久。
林如泉带着其子林子谦匆匆而至。
这二人身后跟着十个素衣小帽小厮,并驶着一辆青布小车。
林如泉并林子谦急急上前隔着船舱拜倒。
“林氏族长林如泉携犬子拜见荣国公世子!拜见永安县主!
二位一路舟车劳顿,实在辛苦。
犬子在宅内备了宴席接风,还请世子、县主移步,赏脸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