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闹大,明日他们必得上朝与父亲殿前对峙,求陛下圣裁。”
“那我待如何?”贾赦问道。
“父亲只记着,今日是儿子被人指着辱骂,不仅骂了儿子、还骂了咱家不过是捡了个荣国公爵位的破落户。
对方见辱骂不成,还对儿子动了手。
我因此吓病了去,只怕是不久于世了。”
贾琅思索片刻,这般嘱咐道。
贾赦听了儿子这话,颇觉为难。
倒也不为别的,只这借口属实假了些。
再瞧贾琅那张脸面若桃花,怎么也不像命不久矣的模样。
这要是在殿前说了去,让人抓住便是欺君啊。
贾琅瞧出父亲的犹豫,当即安慰道。
“父亲莫要害怕,只管放手去做便是。陛下那儿是乐见其成的。”
贾赦见儿子这般言之凿凿,也不再犹豫,当即答应下来。
这边贾琅自书房离去,回了朝晖院后便窝在房内闭门不出。
到了晚间,丫鬟香菱哭着去荣禧堂求见贾母。
只说世子发了热,怎么也醒不来,求贾母下帖子去请郎中来。
邢夫人虽早被贾琅派人知会过,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慌了神。
正六神无主之际,还是被黛玉悄悄拽了一把方才回过神。
当即哭叫起来,忙叫人速去拿帖子请相熟的郎中给贾琅瞧病。
后又做主封了贾琅的院子,不许外人进出探听消息。
黛玉、迎春并邢夫人分了时间,不错眼珠儿的坐镇荣国府,不许下人乱了去。
再说宝玉这边,本就因今日之事揣揣不安。
乍一听贾琅发热病重的消息,竟一时痰迷心窍昏了过去。
被一众丫鬟扶到榻上,又有袭人哭着去求二房太太王夫人。
晴雯也悔得肠子发青,只恨自己怎得如此贪玩,竟撺掇宝玉出去这一趟。
不然也不会让世子爷和宝玉遭了殃,一时又气又悔,竟发了痴病去。
幸而院中人心惶惶,一时也没人注意她。
王夫人被袭人一番哭诉已是方寸大乱,催着人请郎中过来给宝玉诊脉。
一时也无暇顾及大房之事。
这夜过后,京都官宦便都知晓。
这荣国府一夜间竟连着两位爷都发了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