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家去,也算落得阖家清净。
至于贾琏自有其它手段等着他。
只是贾琅让父亲贾赦三番五次上折子传了荣国府大房要大兴土木的消息,陛下只说“不必管他”。
许是要有大动作。
贾琅这才今日求见,想得个准信,别坏了明德帝的谋划。
这厢明德帝正等着贾琅开口,却见这小猢狲同他拉扯起来,怎得都不肯先提。
便在心里骂了句:这小滑头鬼。
到底是爱才,不欲逼他。
只对旁侧侍立的何之礼道,“叫贤德妃来御书房伺候笔墨。”
那何之礼得了吩咐,忙叫门下小黄门去请元春。
不到片刻,有人通报:“贤德妃娘娘求见。”
待得了明德帝应允,就见一女子身着繁复宫装款款而来。
虽容貌端庄艳丽,眉宇间去笼着一缕轻愁,叫人见之忘俗。
那元春甫一进殿便瞧见贾琅,却也不动声色。
只朝官家福礼问安,又上前研墨,竟是一丝眼风也没扫过来。
明德帝止住元春动作,指了指贾琅呈上的那纸文书道。
“好好瞧瞧,咱们贤德妃的母家胆子有多大。”
除那文书外,何之礼又呈上些卷宗,交给元春一并看去。
贾琅这边正猜卷宗上又记了些什么,却见元春那芙蓉面刹那失了血色。
似是荼靡花开过之后,失了全部芳华,只剩一丝精气神吊着。
她跪下,哀切道,“陛下,这案宗定是有人污蔑的!
母亲向来宽厚,弟妹又向来稳妥,怎会做下这些事?”
“你这是说朕的世子污蔑你了?”
明德帝似笑非笑,往下首贾琅处一指。
“抑或是爱妃瞧不上朕门下这些人,觉得他们费尽心思只为污蔑一介妇人不成?”
贾元春见贾琅在此本就猜测与自家有关,瞧见了那几份文书也知晓自家犯了何事。
她是看重母亲王夫人,却也因着贾母的教导更看重整个荣国府。
方才出言辩驳是一时情急乱了分寸,现下已是回转过来。
她瞧着这些卷宗,知晓官家许是要向世家下手。
更知晓陛下屡次见贾琅也不止爱才这般简单。
元春自上次御书房一事便细细揣摩,隐约猜到贾琅许是陛下选定刺向世家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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