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方去了。
只是这两家到底家底殷实,咱们家如何能比?
因而我说省亲一事可成八、九分,余下那一、二分是看咱家自个儿能不能撑起来罢了。”
王夫人听了这许多,只听进去个“圣人应允”。
当下便喜笑颜开,“如何办不得?家里出了个贵妃娘娘,难道只咱们一家得了好处么?
合该是让公中拿些银子置办起来才好!”
贾政一听这话只瞪着王氏,半晌才缓过气来。
“你还以为那是你手中的荣国府么!
如今是大房管家,你又与大嫂闹成那个样子,如今竟有脸让公中出钱么?”
说着越说越气,只丢下一句,“你自个去丢这个人,别平白扯上我的脸面!”
说完便忙忙穿上衣服,去隔壁寻小妾赵姨娘快活去了。
王夫人也不去拦他,只恨声骂道,“还真是个死人,竟半点用不上他!”
只是娘娘省亲到底还是大事,单一个二房自然拿不出这许多银钱来。
王氏自是不愿只自家掏了银子,给全家撑了场面。
只道,“她以为整个荣国府是她邢氏说了算么?荣禧堂的老太太还没死呢!”
这话说着倒像是动了老太君处的心思。
次日一早,王夫人便早早去荣禧堂给老太太请安。
又将贾政昨日说的一大串话转述一遍。
见贾母不为所动,便又道,“元春未进宫前,您向来是最疼她的。
如今有机会见上一面,如何还不肯全了儿媳的一片慈母之心啊。”
她这般说着,竟掉下几滴泪来。
贾母在上首八风不动,那似全然未听进去的模样,瞧的王夫人狠狠咬牙。
原是宫内允许省亲的消息一出,贾琅便想到家中必然有人要生事。
省亲与否全是天家父子斗法所致,贾赦同贾琅早将其中利害告知贾母。
因而贾母如今瞧着下首的王夫人,不像是瞧儿媳,倒像是瞧着一只不知死活、上蹿下跳的苍蝇。
王氏到底还是没在贾母这儿讨到好儿。
可她终究还是不死心,转头便去寻了自家姊妹薛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