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宁国府之事,于臣女而言亦是家事。
因而便随意说上几句。”
“窝藏罪人自是要依法处置,领头那人也要好好惩治一番。”
她瞧着明德帝面上仍是带笑,便续道。
“方才也听说宁国府是受了蒙蔽,虽是可怜却也实在愚蠢。
必得好好罚过才好。”
窝藏先废太子之女若是当今想要细细追究,盖一顶谋逆反叛的帽子下来,顷刻便是贾家抄家灭门的祸事。
元春只得抓住“蒙蔽”一词大做文章。
只求重罚出了官家的恶气,莫要累及家族。
明德帝瞧了眼元春,又问向贾琅:“听说那日戴权也去宁国府送了祭礼?”
“正是。”
贾琅又将太上亲至一事和盘托出,复又拿出那支碧色珠钗由何之礼代为呈上。
明德帝瞧了眼那钗,抬手将其插入元春发间。
元春刚要下跪推辞便被制止,“别动,这钗衬你。”明德帝这般道。
话毕,又亲自扶起贾琅,“琅卿觉得这钗戴在你姐姐头上如何?”
琅卿,这称呼变了。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贾琅也不去瞧贾元春,只吟诗赞道,“陛下的眼光极好。”
明德帝拍了拍他的手背,意有所指,“朕也觉得,朕眼光极好!”
说着转身回了御案前,让贾元春在旁侍候笔墨,写下一行字。
贾琅因着距离较远,看不清官家御笔亲书何事。
倒瞧见元春面色愈发苍白,竟险些撑不住身形。
片刻后,明德帝搁笔,唤何之礼上前。
“秦家窝藏先废太子之女,其心可诛,营缮郎秦邦业及其家眷,务必处死。
宁国府贾珍、贾蓉虽受人蒙蔽,到底亦是助力。
便降爵革职,摘掉宁国府牌匾,其后代三代内不许入朝为官。”
这罚的算得上是极重了。
元春心中着急却也不敢在此刻说些什么,只盼着莫要牵连自家。
“至于荣国府嘛。”
明德帝沉吟片刻又道,“因着琅卿检举有功,便恢复其父贾赦爵位,复为荣国公。
其母邢氏晋为一品国公夫人。
贾卿便先称世子,其待遇位同众皇子,待冠礼后承袭爵位,到时朕亲自为你加冠!”
“谢陛下!”
贾琅也没等何之礼去各府传旨,当即谢恩,算是把事儿先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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