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断也不生气,只让二人快快落座,便继续讲述。
“琅哥儿一入宫便同三皇子、四皇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陛下问我琅哥儿如何,我只答‘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陛下不信,便要亲自考校琅哥儿,你们猜怎么着?”
贾赦正说到尽兴处,觉得口渴。
也不管茶水是否寒凉,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便对嘴灌进去。
“然后如何了?”黛玉正听得入迷,一双妙目发亮,可叹贾赦竟在此处停下,便急急催问。
见众人都看向她,不禁俏脸一红,拿帕子遮脸道,“都看我做什么,舅舅还没讲完呢!”
贾琅不欲使得黛玉羞臊,便让父亲不要再卖关子。
“陛下连考琅哥儿三刻,一刻不停,便是经年学究有些题目都答不上来。
偏我们琅哥儿对答如流,连陛下都惊了!”
贾赦哈哈大笑,颇有些意气风发。
邢夫人并黛玉、迎春二人更觉与有荣焉,捏着帕子,一张俏脸色若桃花。
“林黛玉好感加一。”
“贾迎春好感加一。”
“倒没父亲说的这般厉害,只是陛下的问题我恰好略知一二,也是勉力才不出丑罢了。”
贾琅倒不觉有什么厉害,实话实说道。
经此一役,他倒因此察觉自身学问上的不足,日后更该勉励才是。
“琅表哥已经是极厉害的人物了!”黛玉赞道。
琅表哥之才已然超出同辈者许多,她适时想到父亲林如海。
不知父亲这般年岁是否也是如此惊才绝艳?
她复又问道,“既说叫表哥进宫是因着皇子选伴读,那陛下可定了让琅表哥做哪位皇子的伴读?”
“这......”贾赦激动上头,竟全然忘了问这件事,只得看向贾琅。
邢夫人并黛玉、迎春也一同看过去。
“陛下心中早有决断,只是未曾与我们说。”
贾琅端是镇定,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又道,“咱们只等消息就是。”
“正是,正是。”见儿子如此说,贾赦这才将心放下,转而安抚邢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