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往下看那首“问菊”,又觉此人眼光奇高,竟说“举世无谈者”。
人生几十年,这作诗者过眼之人究竟多少,竟一个都看不上么?
这厢贾琅正品鉴诗集,已然忘却外物超脱世俗,却被邢夫人唤回凡尘。
“我儿,你如何管起二房闲事?”邢夫人一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终是按耐不住问道。
贾琅叹气,却也觉得是时候好好同母亲分说分说。
“母亲觉得,今日这些事二房那边做的如何?”
“自然是不如何,连我都看得出来,那王氏就没把这林丫头当回事儿。”
邢夫人倒是头脑清醒,知晓自己的本事。
既是她都察觉到了,那旁人自然也都看得清楚。
“正是这个道理,您看得清,祖母也看得清,外人更看得清。”贾琅往嘴里塞了个果子,到底还是韶年小儿,熬到这个时辰已然困顿了。
邢夫人更是不解,“既然如此,便让他们自个儿丢人去。”
“母亲,我只问你。外人若谈起今日之事,会说是荣国府二房苛待亲戚,还是只称荣国府?”
“那自然是只称荣国府,他们二房也配被单独提出来?”邢夫人说到这儿,登时反应过来。
“好哇!这姓王的虔婆子好恶毒的心肠!”
邢夫人柳眉倒竖,“旁人只知荣国府,自然觉得是咱们袭爵的大房干下这等下作事情。
这是生生往咱们身上泼脏水啊!”
“不止。
母亲您再想,林表妹的父亲林如海官至巡盐御史,那是何等圣眷优渥。”
贾琅继续道,“若是陛下和姑父知晓我们如此对待表妹,会作何想?
他们可不会给贾府分大房二房。”
“她!她这是想拖着全家去死啊!”邢夫人被吓住了。
倒也不至如此。
贾琅想着,王夫人毕竟常在内宅,只怕一时也没想到这层。
但这话就不必说给母亲了,还是要让母亲警醒些。
只是一点,贾琅如何也想不明白,“祖母虽年事已高,却绝不是个昏聩的。
她明明知晓二房的做法,为何一声不吭,还做出让宝玉和表妹同住碧纱橱的糊涂事?”
“我的儿,你果然还不知事儿呢!”
平日里只觉得儿子不像儿子,竟像老爹。
邢夫人可算在这儿找到为人母的快乐。
她当即为贾琅解惑道:“老太太这是想把宝玉和黛玉凑成一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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