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关三娘的事,是我自己尿裤子了……”
“知道就好,谁没个尿急的时候?尿个裤子也没什么稀罕的,以后再遇到这事,就别闷不吭声就行了。”
长生闷声道:“不是的,别人不尿裤子,只有我,只有傻子才尿裤子,我是傻子……”
“这话都是谁说的?那是放屁!”六爷爷听这话,声音都大了几个度。
长生的委屈道:“他们都说大傻子,尿裤子……我是傻子,所以聊尿裤子了……”
六爷爷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别人说你傻,你就是傻子了吗?别人的话你死死地记心里,我跟你奶奶的话,你不听,也不记,我跟你奶奶白疼你这么多年了!你这是要气死我跟你奶奶吗?”
说到最后,六爷爷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长生没吭声,屋里死一样沉寂。
上辈子,两位老人相继离开后,长生在那个冬天便冻死了,不怪六爷爷如此担忧长生现在的情况。
沈蓉默默地后退了两步,转身走开了。
没一会儿,六爷爷从长生那屋里出来,回屋里之前,还特意来嘱咐沈蓉,“不要给他饼子,不喝粥就饿着。”
沈蓉点头答应了,等六爷爷离开了厨房后,便回屋里去看长生,
长生低着头,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那模样,无助中带着几分消沉落寞,沈蓉看得一阵心酸。
“长生,饿了吗?我给你留了饼子。”
长生没理她,闷头就往外跑。
沈蓉愣了下,赶忙追了出去。
刚出房门,长生却不见了人影儿,沈蓉想了想连忙跑到村子里中心那颗老皂荚树下。
树下没人,但沈蓉知道,长生必定在树洞里头,发呆,像从前她很多次看到的那样。
那会儿大家都还是几岁的小孩子,没有什么男女之别,大家在皂荚树上爬上爬下的,老树枝干粗壮低垂,小孩很容易爬上去,那个时候,两哥哥没少拉着她上树上玩。
长生那个时候就跟其他孩子不一样,他虽不和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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