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也许是从宿命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彼此不可能成为朋友。
当陆锦之第一次见到云烨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一开始,他并不在意他的存在。
但陆锦之却没想到,正是因为如此,宋屹才将他安排去了宋盈那儿念书。
宋家曾给独女请了一位女师傅单独授课,但宋盈不到十岁便将那时女子该读的书读了个遍,女师傅也就由得她自己看书,待她有不明的地方再做指点。
直到云烨的到来,才让那位清闲许久的师傅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白天一个看书,一个识字。
两人挨着一张柳木书桌并肩坐着,共用一个砚台,一张毛毡。
那时的阳光总是格外清澈,携着梨花的香气,透过木质的窗栏,落在他们的桌上,书册上,手指上,还有她皎洁如月的侧颜上。
啪。
每到这时,云烨的手背总会挨上师傅一记藤条。
他这才会危襟正坐,收回自己不小心顺着阳光偏出去的目光。
宋盈也是坐得端端正正,她继续翻着书页,嘴角却有小小梨涡微微浮现。
两个小小的背影,被午后阳光勾勒出一身璀璨,宛如镶着金边的并蒂莲花。
偶尔陆锦之下了课,路过宋盈屋前,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那时他只觉碍眼,觉得浑身不痛快似的想发脾气。
长大之后才知道,原来那种感觉,就叫妒忌。
从很小的时候起,陆锦之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娶宋盈。
这个认知随着年纪的渐长而变得愈发清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向来感情交好。
然而现在平白多出了一个云烨,他像是代替了他的位置,总和宋盈待在一块儿,这让陆锦之心里渐渐生出了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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