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知道这一点。
就在苏摩觉得快要被这紧张的气氛压垮的时候,里屋的门,终于开了。
云烨握杯的动作一顿。
“如何?”他哑着嗓子问道。
那大夫顾不得擦一下满手的血污,便躬身回话道。
“死胎已经引出了……哎,可惜得很,还是个男胎啊……”
“我没问你这个!”
云烨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手指绷得很紧,“她如何?”
“姑娘……姑娘的性命应该是无碍了。”
接下来这话不好说,但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
“只是……只是这次她的身子伤得不轻,今后在子嗣一事上,恐怕不易再……”
“行了。”
云烨一挥手,再一次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需要什么药材,就立刻去置办,务必照料好她。”
“是是是。”那大夫连连点头,立刻去了。
啪。
在那大夫走出门后,苏摩听到了一声轻响。
他抬头一看,云烨手中那酒杯,竟已被他生生捏碎了。
血丝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滑下。
“爷……”苏摩一惊,“您的手!”
“不用管。”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他站起身,走进了里屋。
屋内有一点昏暗,残留的血腥气味时有时无。
他看到她躺在那里,那样苍白消瘦的一张脸,苍白得像是由上好的白玉雕琢成的,那么静,那么美——却如一件死物,再无半分生气。
他慢慢地踱到她的床边,手指抚摸上她冰凉的脸颊。
“为什么……你不能再等一等……”
他自语一般喃喃着,“你知不知道,我们本可以不这样……”
只要再等一等,你想要的,我就都可以给你。
而我一直渴望的,也不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