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别再去蹚浑水,如若一定要有人死,我只希望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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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云烨再次踏上了这条通往湖心亭的石子路。
静澜依旧负手立于亭中,风轻轻吹动着他的锦袍,他的嘴角漾着微微笑意。
“我想你也是时候过来了。”
云烨行了参见之礼,神色未动。
“殿下知我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了宋盈的案子了,是不是?”
静澜回过头来。
“这案子啊,也的确是拖得有些久了。”
“殿下预备如何结案?”
“这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静澜笑道,他那双狭长的眼中泛起了狡黠的光。
“看你是想宋盈生呢,还是想她死。”
“末将今日来到这里,殿下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抉择了。”
“你为了她倒真是费尽心思。”
静澜啧啧两声,“静穗那傻丫头还自以为立了威,谁知道压根没寻着正主。”
“不过我很是好奇,等到静穗过了门,她迟早会发现谁才是你真正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到那个时候,你准备如何保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宋盈了。
“这是末将家事,不敢劳殿下费心。”
云烨神色淡定。
“再说凤凰非梧桐不栖,高士非明主不依,末将作此抉择,也正是因为三殿下是明主之故。”
“你这堵我一句又捧我一句的本事倒是见长。”
话虽这么说,但静澜显然对云烨这番话颇为受用。
他面上的笑意加深,那是一种志得意满的笑。
轻轻击了击掌,立刻有婢女奉上了白玉酒樽。
“不过,你说你投效于我,我又怎么知道你没对太子说过同样的话?”
一杯醇酒下肚,静澜这么悠悠问道,他这话虽说得仿佛不经意,目光却锐利。
果然,疑心病还是那么重。
云烨嘴角轻扬。
“末将自然有一份见面礼送给殿下。”他说。
“太子殿下身边,此刻已有了一个我们的眼线,这枚棋子我布局许久,也算是派上了用处。”
“哦?”
静澜却漫不经心,“本王在太子身边也有眼线,这有何稀奇。”
“殿下的眼线,想必无法日日与太子同床共枕吧?”云烨微微一笑,静澜果然眼睛一亮。
“你是说……”
如若云烨所言非虚,这倒的确是份大礼。
“没错,如今太子宠爱正盛的那位俪姬,正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