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翻腾着浓重又凶狠的执拗,占有欲强到令人胆战心惊。
偏又将自己放得极尽卑微。
这里本就是地下室,没有一缕阳光能穿透厚厚墙壁落入房间。
一切都像虚幻妄想。
他细微叹口气,直起身子:“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走到门边,他又顿了下,清俊面庞上一派期待神色:“我记得你爱吃提拉米苏,我做给你吃,好吗?”
沈绒随手拿了个陶瓷摆件砸过去:“滚蛋。”
摆件砸在他身上,摔碎在地。
他眸色倏然一沉,死死盯了她半秒,最后蹲下来,收拾干净地上瓷片。
等门关上,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地下三层,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要命的静,她隐约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沈绒站起身,链条在地上拖出清脆声响,笨重又使人麻木。
她坐在床沿,视线在屋内扫过一圈,也懒得去找有没有联系外界的工具。
沈温煦这人最是谨慎,绝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好在还有电视可以看。
她窝在沙发上,随手按开电视,点了部电影播放,脑子里挥之不去,还是池深。
池深方才说,给她带了蛋糕。
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好不好吃。
她托着下巴,轻轻叹气,觉得可惜。
过了会儿,有人推门进来。
一碟精致的提拉米苏放在茶几上,旁边还有杯温热的花茶。
沈温煦站在旁边,伸手想揉她脑袋,被她嫌恶躲过。
他抿唇,掩去眼底疯狂欲/色,将手克制地收回去,低声道:“我知道你怪我,你乖乖吃饭,我不惹你烦,好不好?”
沈大小姐朝他稍稍歪头,唇边露出点笑:“好呀。”
她眼睛弯起来,然而不等他露出惊喜神色,忽地抬腿,将茶几踹翻了。
花茶四溅。
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就连刚做好的提拉米苏也混杂着玻璃碎片摔在地上。
她却懒洋洋地转身,垫着靠枕闭上眼睛休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身后沉默了十几分钟,久到她以为沈温煦已经走了,忽而又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
收拾了大概半小时,人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倒垃圾。
好半晌,脚步声才停下,停在沙发旁边。
他微微俯身,手指轻柔刮蹭过她的耳发,轻声问:“你有没有受伤?地上可能还会有碎片,记得穿拖鞋,小心一点,不要踩到。”
她闭紧眼睛,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而后脚步声渐渐离去。
沈绒仍没动弹,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什么梦都没做。
等醒来时,身上搭着一块绒毯。
她烦躁地随手甩到地上,瞧见中央多了张精致的原木桌子。
上面放着新的提拉米苏和放温热了的茶,茶杯似乎也是摔不坏的特殊材质。
恰在此时,有人敲门。
她没应声,外头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沈小姐,我进来了。”
保姆端着托盘拉开门,上头是丰盛的午餐。
全是她爱吃的东西。
她挑眉:“沈温煦那混蛋呢?”
保姆慌乱道:“小姐,沈总他知道您不想看见他,就让我把东西送上来。”
“不吃,拿走。”
她抿了抿唇,碰也不碰,像是无声的抗议。
保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把餐盘放在桌子上,轻声劝道:“您多少吃一些,沈总也是气急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滚。”
“......”
保姆微微弯腰朝外走去。
临近傍晚,她才又拿着新的餐盘敲门进来,瞧见桌上一动未动的午餐,惊了一瞬:“小姐,你这不吃饭也不是回事呀?吵架归吵架,不要气坏身体,沈总要是知道,一定会心疼的。”
“哇。”
沈绒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我失去的只是自由,他失去的可是一天的好心情呢。”
她嘴毒向来是有一套的,保姆霎时无话可说,垂着头将中午的餐盘拿走,把晚餐放过去。
大概是知道她不吃饭,等到了夜里,保姆又送来夜宵。
桌上晚餐仍一动不动。
保姆踌躇两分钟,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敢说,换了餐就出去。
等室内重归安静,沈绒轻舔了下干涩的唇,在床上蜷缩着,睡过去。
这一回她睡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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