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姜早的信任,宋酥酥将箱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甚至暴力拆分,把纸箱一片片摆放在地上。
仍没有钥匙的踪影。
很好。
宋酥酥几乎能看到爸爸妈妈在向她招手。
她默默祈求这种劣质玩具质量一般,打电话给前台,让人送了把剪刀上来。
随后深吸一口气,站定在谢卿淮跟前,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很可惜,姜早出品,必属精品。
剪刀差点崩裂,也没能在它身上落下半点痕迹。
反倒是谢卿淮轻哼一声,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宋酥酥强忍住心脏狂跳,抱着最后的希望给姜早打了个电话。
铃声落下前一刻,电话接通。
姜早那头重金属音乐声吵闹,嗓音中添着点醉意,隐隐有些妩媚,吐气如兰:“酥宝~玩得开心吗?”
“早早,呜。”
宋酥酥带着哭腔,可怜兮兮,“没有钥匙,打不开了?”
“没事儿~”
姜大小姐显然挺忙的,那头有男声说话,她插空敷衍道,“乖,你找个开锁匠,姐这边还有事~”
电话挂得比宋酥酥的心跳还快。
宋酥酥几近绝望地瞥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思考了半秒钟,就立刻否决掉姜早的温馨建议。
锁住谢卿淮就算了,还让个陌生人来开锁。
如果这事传出去,不管是她,还是锁匠,都小命不保。
她抿抿唇,眼神坚定,毅然决然冲回到房间,提了个行李箱出来。
临走之前,她还良心发现,将落地灯抱了条被子给谢卿淮从头到脚盖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短时间之内,两人不会再见面了。
-
谢卿淮一贯醒得早。
手臂酸麻微痛,使得他眉头紧蹙,宿醉后的头疼脑胀并不好受,他下意识伸手,想揉揉太阳穴。
却听猛地一声铁\拷清脆撞击声,手腕桎梏,被扯得生疼。
不对劲。
他突兀睁眼,目光一刹凝固,停留在银白色金属环扣上。
这个被称为手/铐的东西,现在正死死地将他锁死在落地灯上。
“……”
荒唐可笑的念头浮上脑海,甚至冲破了宿醉带来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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