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格外晃眼,我粗略地数了下,大概有十人。
上次我被诓骗出牢狱时,也有五六人,还带有弓箭手呢...想到这,我猛地往树上看,一束寒光晃眼,“咻”一支利箭脱弦朝这边飞来。
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靠着本能尖声喊江昭棠小心,而那箭离他有一掌间距,与他插肩而过,往着马车的方向飞来。
“唰”北雾拔刀迅速,将飞来的利箭从中间劈开截成了两半。
一箭打破了僵局,原地待命的黑衣刺客,如脱缰的野马全部冲了上来。
北雾握刀直面朝这边来的刺客,冷兵器之间相互碰撞出火花,发出刀刃划拉的声响,以及刺穿肉体血液飞溅的声音。
而江昭棠这边又有点与众不同,如果说北雾属于浴血奋战,而这边就是刺客担心伤到江昭棠,而小心收起刀刃避让。
这还不算完,避让的过程中,总有种想要绕开江昭棠冲我这边来的感觉。
我滴个娘,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震然的片刻功夫,树上的人又拉弓往这边射出一箭,这次直接是往马车上来的,我手忙将赵莹儿往侧边一推,被风裹挟的那枚箭穿过车罩,直接钉在了车墙上。
要是我再推赵莹儿晚一步,那估计真的是会射中她。
这些人不会是冲着我或者是莹儿来的吧。
这个猜想在脑海里成型,让我忍不住更加胡思乱想起来,赵莹儿肯定不是,她才来青州没多久,出门也会被人跟着,根本不可能与他人结仇,而现在除了我们几个,谁都不知道她在这辆马车里。
那...是冲我来的?
“娘子!”江昭棠一脚踹开纠缠着他的刺客,火急火燎地撩开纱幔,担忧地打量着我,确认我真的没事才松了松眉,但没多久,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宇又重新挤成了一处。
当机立断,江昭棠夺过最近一个刺客的刀,接着抬脚踹飞了他,手起刀落将两匹骏马拉车厢的绳砍断,失去牵力后,车厢陡然向后倾斜。
我和赵莹儿因惯性控制不住地往后仰,车厢欲要翻时,江昭棠一手抓住了车窗硬是逼停了往后后趋的车厢。
“北雾,你带赵姑娘先走!”
什么?我与赵莹儿面面相觑,都不懂他的话中意,甚至赵莹儿无声地指了指自己,满眼疑惑地看着我。
“可是......”北雾有些犹豫,半晌后再次响起刀刃撞击的声音。
车罩被北雾一把掀开,他的刀像从血水里淌过一样,血液不停地往下滴,他穿着一袭黑衣,倒是看不出身上有没有沾上血。
“女流氓我带你走。”北雾伸出手一把将还在状况外的赵莹儿拉出车外。
“欸欸欸?”出去后,赵莹儿好不容易缓过神,她来不及挣扎就被人抱上了马,上马后她更不敢挣扎了,“你做什么啊,去哪里,映荷怎么办!映荷——”
马蹄扬起一阵灰,北雾勒紧缰绳,将她困于身前,收刀入鞘,居高临下地俯首望向在前面挡路的刺客,冷声喝道:“让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条能容马通行的小路让了出来,北雾手甩缰绳,一声“驾”伴着马蹄声和赵莹儿的尖叫声,扬长而去。
我:?
就这么走了?
我怔愣地看着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影,才缓缓回过神来。
对啊,那我咋办?
车厢内只剩下我一人,突然觉得自己弱小且无助,再望向已经围在车厢外的黑衣人,更无助了。
想到刚才北雾一路无阻地驾马而去,眼前又闪过他们对江昭棠手下留情的场面,还有两发箭都是往车厢这边飞来,看似要命,实则也要命。
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江昭棠只身挡在前面,眸子泛起寒光,语气冷然地朝着那群人,重复刚才的问题,“谁派你们来的?”
那群刺客依旧沉默,他们持刀向车厢这边步步紧逼,树上的弓箭手也拉弓对准了我所处的地方。
江昭棠往右撤了一步,挡在我的正前面。
见状,领头的黑衣刺客停住脚,抬手示意站在树上的弓箭手不要放箭,他声音低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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