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絮絮叨叨地数落他,恍若李晓还在我面前听我讲话,只是在牢狱多是他说自己的过往,偶尔我也会提起一嘴自己的父母。
对活下去不抱期望时,我还跟他讲过我娘曾经跟我说的世界,他对那个相对平等的世外桃源充满憧憬。
想到这,我将手中的树干插到土堆的旁边,轻轻拍了拍,“下辈子你可看准了再投胎啊,拜托一定要投去到我娘的家乡,等到那时记得托梦告诉我,好不好......”
话音甫落,风起流转过指尖,我便当他是答应了。
这些话说完后,在土堆前静坐了许久,我也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了,我们相识不长,只略知彼此过往,却又共患难,似在昨日才畅谈过,今日便已是生死两隔。
东方天际露出一线白,更远处的峰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抬头望了眼天空,月亮隐隐有变浅的痕迹,天要亮了,我坐得有些久,腿有点麻,缓了会才站起来。
我又站着俯视地上的土堆好一会儿,想起他最后对我说的两个字,如今我也要对他说一次了。
“我走了,保重。”
转过身,江昭棠站在不远处的草堆旁,我坐了多久,他便在那里站了多久,我拍拍衣裙沾上的草木犀,径自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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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我在房内躺了一天一夜,睁开眼脑袋昏昏,什么力气都没有。
林文生好像过来找江昭棠谈事情,顺带慰问一下我的情况,还有谢珂这一日下来都来了两趟了。
只是我都没有出去,不想见客也懒得见客。
我不知道这样子算不算逃避现实,就是觉得很累很累,只想睡觉。
门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似乎怕打扰到我休息,刻意放轻了一样。
声音到屋内的桌子附近就停了,我懒得翻身并不在意。
过了片刻,一道带着点讨好的声音响起:“我,我煮了粥,娘子要不要起来喝点。”
我睁开眼,翻过身看,江昭棠端着碗,略有些局促地站在桌子旁。
四目相对,他又避开我的视线,耷拉下脑袋,俨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谢谢。”在心下做了番斗争,我磨磨蹭蹭地坐起来,朝他勾唇笑了笑。
江昭棠抬眼眸光一亮,三并两步地走来在床边坐下,碗口上面还飘着缕缕烟,确实像刚做好的。
我不习惯被人喂,接过他手中的碗,低头吃了几口,有些食不知味,干咽也实在是烫喉,便剩下一半。
许是见我吃下去些,江昭棠脸上的神色终于舒展开来,但察觉到我的目光时,又马上变得无措起来。
我问道:“林大人不是找你有事吗,你怎么没去?”
听我主动问话,江昭棠明显一愣,赶忙回道:“不是什么要紧事,聊两句就好了。”
不要紧还会特地过来找吗?
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在说谎,却不打算拆穿他,强打起精神向他提议:“我们一起去林府吧,躺了这么久,我也该松松筋骨了。”
江昭棠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沉默了半晌,既没有同意也没有答应。
我不厌其烦地再问了一遍,他才愣愣地点头。
洗漱过后,我又往唇上抹了点胭脂,显得有气色些,才跟着江昭棠出门。
外面的阳光正好,街市也与往常一样热闹,我透过车窗的纱帘往外看得出神,远远地就见到前面乌压压地围着一群人,马车渐渐停了,围观的人太多有点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我眼尖地发现人群中的林善,便向江昭棠说道:“人这么多马车许是难过去,不如我们下车去看看吧。”
江昭棠往日里对我都是有求必应,现今更是一点没有犹豫的同意了。
捕快在驱赶围观的人,赶下车我就瞥见捕快拿着草席包裹着一个尸身,从巷角处托了出来。
“林公子。”我走过去。
林善见是我,凝重的表情立即松了下来,“张娘子你身子可好些了?”
我胡乱点了点头,看向捕快拖动着草席,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话问出口,林善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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