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我听,又宛若在自言自语。
不等我分清,大门已然合上,我耸耸肩回头,余光蓦然瞥见站在路中树下隔空与江昭棠对望。
他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
我笑着朝他快步走过去,近了些才看清他眸中那一束柔软而明亮的微光,足以让人心神动荡。
“你什么时候......”
话没有说完,江昭棠向前一步,倾身拥住我,隔着衣物相贴。
他身上淡淡的药香绕鼻,箍在背后的手不松不紧,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细微的颤抖。
这是怎么了?
我后知后觉地环上他的腰,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我替你说他了。”
“嗯。”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发梢,江昭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们才不和离呢,你以后要跟他这么说好吗。”
这和不和离的,也不是我说的算啊。
许是没听到我回话,江昭棠不依不饶地重复问,只是声音紧了些。
“好不好?”
我只当他是因为受到谢珂的刺激,无奈地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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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里,知府带着人到张府,因为不想跟谢二撞见,我决定先回到牢狱里呆着。
李翘见到我再次被关入隔壁,皱眉不解,待狱卒走后,他才挪过来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轻松地笑了笑,“你我是同伙,你都没有被放走,我怎么可能脱身啊。”
“啊?”李翘抖了抖身上的铁链,“你相公不帮你吗?”
“帮,当然帮,你且等上几日,咱们都会没事的。”我如是向他保证。
听了话后,李翘身体倒也松懈了不少,但还是难掩担心:“你就这么自信,我们会活着出去?”
我不嫌脏靠着墙壁,气定神闲地劝他放宽心:“你现在就可以好好想想出去以后,该怎么过活了,”话一落,我又逗他,“可别在回去那个地方了啊。”
“当然不会啦。”被我乐观的情绪感染到,李翘舒展了下臂膀,也靠着墙抬头望,目光悠远:“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干什么活了。”
我帮他想到了好去处:“去酒馆做个打杂的,你觉得怎么样?”
“人家会要我吗?”他自嘲一笑。
我“哼哼”两声:“待我们出去,我肯定帮你谋关系,保证让你有处可去。”
“真的?”
“比真金还真!”我拍胸脯保证。
“那一言为定了?”他隔着铁栏抬起手,朝我露出小指。
我有样学样,“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