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的轻叹,他嗓音轻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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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天日暮前,谢珂带着两只鸡上门,履行他那句“登门道歉”的诺言。
只是当时我还在县里的胭脂铺里帮工,回家看见鸡笼里的母鸡才从父亲的嘴里得知。
许是他本就知道我那个时辰定不在家中,才赶在这个时间过来的。
谢珂对父亲是很尊敬的,在年少时,他被谢大伯捡回来不久,谢大伯就出意外死了。
那时候,谢大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家里四兄弟都年幼,父亲怜他们无父无母,便多加关照,甚至谢四能入县学的资格,还是父亲托人介绍的。
那时我自认为我们是阿娘口中的“青梅竹马”,还仗着父亲对他们有恩,一直缠着他,想同他在一起。
这样的喜欢,他不需要,也让我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侧目望着父亲杀鸡的背影,不觉地弯了弯唇角。
既然老天能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一切都没有再发生,只要不重蹈覆辙,我想我还是能活得很好。
自那以后,我就打定主意,离谢家四兄弟远远的,远远见着拐弯就走,能避则避,不能避则装瞎再避。
因此我确实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夜里也不再频繁梦见上一世的死状。
就在我以为上次的事情就这样结束时,总有人要打破宁静。
“张妹子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王麻子蹿步挡拦住了我的去路,他笑眯眯地上下打量我,“张妹子,俺没有啥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想成婚的想法。”
今午时,从我在胭脂铺帮工到现在,他都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才几天,居然这么生龙活虎了,看来谢四照顾的很好啊。
我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他腹部,心下诽腹。
“张妹子?”他见我不说话,欲要朝我走来。
眼前忽闪过他举起锄头的样子,一瞬间,恐惧布满了我全身。
我惶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呵斥:“你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喊非礼了!”
王麻子被我突如其来的应激反应吓得抖了下,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现在这个时辰,村里的人大多都帮工回来了,只要一嚎嗓子,绝对能引来人。
这不是在王麻子的村里,他和谢四关系又好,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的德行,但多少也会顾及谢四。
“再退远点!”我防备地盯着他。
王麻子赶忙又退了两步:“好好好,我就站在这里,你不要激动。”
见他离自己远了些,我才缓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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