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给外人看,害他受老婆奚落。
“都过去了。”
林爱民见状,笑着提醒邓桂梅:“您就不想想查查爸的账,怎么有钱去买酒的?”
“对!”
邓桂梅恍然醒悟,盯住林力强:“咱们家紧巴巴的,你居然去买酒?”
林若兰看着这一幕,暗暗敬佩大哥林爱民会转移话题。
“你不说,我哪里敢买啊。”
林力强就等着炫耀呢,笑呵呵道:“这是沾了咱家儿子的光。”
“下班前车间主任找了我,说儿子那篇小说写得好。”
“送我这瓶酒,就当是庆祝。”
“做了几十年工人,这是第一次。”
“你说该不该庆祝?”
他满脸红光,还没喝酒,就要醉了。
“我去拿杯子。”
林若兰第一个站起。
邓桂梅看了林爱民一眼,满脸骄傲:“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今天就让你喝点儿。”
当晚老林同志喝得有点儿多,最后搂住林爱民的脖子,打着嗝儿叮嘱:“现在不同了,儿子大胆去写。”
“燕京呆不下去,大不了回赣省老家种地。”
……
“睡你的吧!”
邓桂梅扶起要栽桌子的老伴,安慰听了父亲话呆愣的林爱民:“妈和你爸一样,永远支持你。”
“还有我!”
林若兰眼中无泪,目光坚定,抓着林爱民的胳膊。
林爱民又感动又好笑。
最近几天,忙着赶稿子,奋笔疾书到深夜,让他们担心了。
父亲借着车间主任送酒的机会宽慰他,是不想他有太多压力。
血浓于水,父母和妹妹果然是他这辈子最亲的亲人。
还有朱晽!
每天下午和她逛街,哪怕只有短短十几分钟,哪怕不怎么交谈,也在默默支持他。
再有齐大爷,以及其他邻里街坊。
最后是那些陆续寄信去《燕京文艺》杂志社的读者,以及默默喜欢他小说的人。
值了!
那天晚上做出的改变是对的。
当晚,林爱民写完第三篇小说的稿子,早上起来,兴冲冲来到《燕京文艺》杂志社。
嗯?
瞥见杂志社门口那个满脸憔悴的人,林爱民就是一愣。